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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地風景秀美,清幽無人繞, 正是歸隱的絕佳之地,只盼這一家三口能在另一個世界遠離紛擾,安詳快樂的生活。
就在不久之前,震龍鏢局上上下下三十餘口人,全部被人殘忍殺害,雞犬不留,尤其活潑可愛的小子越,此事對於東方瑾漠然的心不可謂衝擊不小。經歷前世的種種之後,東方瑾的心變得漠然,除了她在乎的人,其他人幾乎難以在她心中引起一絲一毫的波瀾,若不是為了那群人,她甚至不想管任何事,她只想做個局外人,置身事外而後漠然的看著這一切。
可是這一次,當親眼目睹震龍鏢局的一切之後,她突然明白,很多事並非自己不願便可以置身事外,也並非自己願意便可如自己所願,人在江湖,常常身不由己。
正如龍行武,他只盼退隱江湖躲開世間煩擾,可眨眼一切都成了空,包括他最珍視的人全都死於非命,死於他所想躲開的江湖,可謂身不由己。
又如自己,自從重回到這個世界睜開雙眼的那一瞬間,她便身在江湖中。她接管鍾南山匪寇,她處心積慮,她算無遺策,她暗中掌控全局,可那又能如何?此時此刻,她救不了她想救的人。原本以為可以置身事外,可終究是自己異想天開了。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既然如此,她又何必置身事外,為何不真正的居高臨下俯視天下呢?東方瑾渾身一熱,似有什麼東西忽然點燃了一般,一股豁然之感油然而生。
猛的一轉身,東方瑾看向不遠處的婁映天,而後朝他招了招手。
她身後的三人同時一顫,不由自主的看向東方瑾,只覺得她仿佛變了一個人一般,方才她周身散發出的森然之氣生生叫得人不敢靠近,但卻也給人以低沉之感,可是此刻,東方瑾渾身一股由內而外的傲然氣勢,如君王降世一般銳不可當,渾然天成的氣勢。
這樣的東方瑾讓婁映天微有愣神,可是下一刻東方瑾如此居高臨下的召喚手勢又生生叫他一陣臉黑,想他也是堂堂邪雲閣的閣主,這混帳一副召喚小弟的姿勢是要作甚!
不過想歸想,婁映天還是移了過來,「何事?」
「認識嗎?」東方瑾將一掌心大小形似五角的暗器遞給婁映天。此物便是他們回來途中截殺他們那群黑衣人使用的暗器,若是她沒有記錯,此暗器名為五叮,乃邪雲閣之人慣用暗器。這也正是東方瑾一開始說出那樣話的原因,但冷靜下來一想,很輕易便能發現其中破綻百出,倘若婁映天真想對付震龍鏢局,根本不必如此大費周章,他們完全可以等自己一行人離開之後再動手。
事情已然發生,憤怒亦或是愧疚自責都將無濟於事,悲天令人亦不能改變什麼,如此,倒不如仰頭,做該做之事,東方瑾便是這樣的人。
婁映天瞳孔一縮,「五叮?」終於明白這人剛見到他的時候為何那般態度,原來這邊是他懷疑自己的原因。
婁映天仔細一看,而後皺眉道,「不對,這並不是我邪雲閣的五叮,邪雲閣的五叮為玄鐵所造,無堅不摧,這個根本比不上。」
東方瑾心裡一凜,暗道果然如此,可她尚未開口,卻見一旁的魏黎突然沖了過來,一把提起婁映天的衣領,眼中竟是不可置信之色,「你說邪雲閣,你是邪雲閣之人!」
「哼!是又如何!」婁映天臉色一冷,一把甩開魏黎的手,而後面含譏誚,「本座不僅是邪雲閣之人,還是邪雲閣閣主,你能奈我何?」婁映天面含譏諷,不可一世的挑眉。
魏黎聽罷當即瞪大雙眼,「婁你是婁映天!」轟的一下子,魏黎怒火中燒,再次衝上去一把揪住他的衣領,「是你做的!是你!」
婁映天因為內傷未愈,一時躲閃不及被他抓住,見魏黎這般激動只好怒喝道,「你哪隻眼睛看到是本座做的了?」
「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