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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雲南半側著身子蜷起, 已經痛出了一身冷汗, 緊咬著牙關,目光越過身周的人死死地盯著方才就追在他身後的兩名西夏武生。
場中塵土太大,場外人看不清, 關雲南卻是一清二楚,方才兩人迫近他,一人將他往柵欄邊上逼,另一人一腳踹在他的馬肚子上,馬挨了踢,這才失控。
蘇木順著他的目光看見那兩名西夏武生, 立刻明白是怎麼回事,臉頃刻冷了下來。她站起身正欲去揭發那兩人的小動作, 有人按住她的肩膀。
沈行在食指與中指併攏在蘇木的肩膀上點了兩下,朝她搖了搖頭。
「先將人送去旁邊讓太醫看看。」沈行在吩咐董仲寧。
董仲寧正六神無主著,聞言立刻找到了主心骨,借著舒秦搭了把手將關雲南背起。好在關雲南人雖高大, 董仲寧也壯實,又和關雲南學了不少功夫,將人背起來也不算吃力。
「郡主, 情況如何?你們北豊的武生沒事吧?近來天氣乾燥,沙塵大些迷了眼也是難免的。」觀武樓上,野利丹撐著欄杆笑望著蘇木。
他實則已經看出是自己帶來的兩個武生暗中傷人。那兩人是部落首領的兒子,為人做派狹隘,此次將他們帶來北豊也只是看在他們父親的面子上,畢竟能參加此等比試的確長臉。西夏在武試之中一直占著頭名,帶兩個不學無術的人倒也不算勉強。只是這兩人身在北豊也依舊帶著在西夏的惡習,給野利丹惹了不少麻煩。兩人一心想要掙出點榮譽來,公然暗中使詐。但因身份特殊,野利丹雖然對二人多有不滿,卻也只能為其收拾爛攤子。
蘇木不忿,才往前邁了一步又被沈行在碰了碰手指,硬生生將怒火憋住。
「一點意外,並不礙事,暫且休息一下,半柱香後再開始。」沈行在若無其事地吩咐場中的裁判,輕咳了一聲,示意蘇木跟他走。
自己人被別人下絆子受了傷,沈行在卻不準備為關雲南主持公道,蘇木咽不下這口氣,站在原地倔著不理他。
舒秦已經跟著去察看關雲南的情況,此地只有沈行在與蘇木。沈行在無奈,微彎了彎腰看著她,「此時揭發那兩人,處置權在野利丹手裡,你覺得野利丹會罰他們嗎?」
蘇木在氣頭上,此時被他一點,反應過來,氣消了一點,卻還是倔著,「我不服。」
她將嘴抿得筆直,雙手還握著拳,手背上的青筋清晰可見。沈行在將聲音放柔了一點,「放心,本侯一定讓你解氣,好不好?」
蘇木的拳頭鬆了松,沈行在繼續道:「非但讓他二人付出代價,頭名也給你拿回來。」
蘇木終於開口,「可以不要這個頭名,但一定要弄死這兩個狗東西。」
沈行在失笑,「好,弄死這兩個狗東西。」
蘇木聽了他的保證才去看關雲南的傷勢。在柵欄上一磕並不輕,怕是一個月要下不了床。舒秦的臉色也不好,他比蘇木冷靜,知道便是將實情說出,西夏若咬死了沒有傷人,當時場面混亂,場外人看不清,場內的武生,東郡南楚定然不會得罪西夏,北豊武生若出聲反倒有被西夏倒打一耙的可能。
二人回去時恰見錦棚前沈行在與傅鴻在說話。蘇木也是今日到了宣武堂才知道傅鴻被安排在了武生行列,雖有些意外,但約莫是沈行在的主意。
半柱香的時間到,比試重賽,關雲南的空缺讓傅鴻補上。
蘇木好奇沈行在與傅鴻說了些什麼,同舒秦找了個藉口便去找沈行在。
「你交待了傅鴻什麼?」武生已就緒,與身邊人談笑風生的傅鴻在一眾嚴陣以待的武生中尤為突兀。
「沒交待什麼。」開始的鑼聲敲響,傅鴻落在那兩個西夏武生的後面,看著並不可能拿頭名。
「只是讓他好好招待遠道而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