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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表情無異於挑釁,寧與靜咬了咬牙,最後卻還是將匣子重重地扔在鋪了好幾層軟墊的榻上。匣子裡鈴鈴鐺鐺好幾聲,像是裝著幾個瓷瓶。
寧與靜用力哼了一聲,「這是我娘讓我送你的藥,我在裡頭下了毒,毒死你!」
蘇木將匣子攬過來放在腿上打開,舉起纏著繃帶的手虛捂著嘴,誇張地哇了一聲,「你好歹毒的心思啊!」拿出匣子中一個精緻的藥瓶,指著瓶身上寫的「續玉丸」三字,努力瞪大眼睛,「如此難得的藥你用來給我下毒,表妹實在是不同凡響。」
表情浮誇,換做市井女子,怕是早就上去打人了,但寧與靜到底是個大家閨秀,臉都氣紫了,卻連罵人的話也說不出一句。
蘇木見此狀況,變本加厲,「咦?不要這個反應嗎?那我重來。」挺了挺背,癟著嘴假模假樣地嚶嚶了兩聲,「你我姐妹一場,表妹好狠的心……」
寧與靜氣得不輕,又無法還口,占不到便宜,用力跺了跺腳,甩袖離開。
一轉身,又被蘇木叫住。
「你先慢著,我有事要問你。」
蘇木已經斂去嬉笑的表情,一本正經。
寧與靜仍有些不耐煩,「又做什麼?」
「你可還記得你五六歲時有哪家與你年紀相仿的姑娘也一樣在杏花街的學堂上學?」寧家的姑娘都在杏花街的學堂上學,定然更為熟悉學堂中的學生。救林遠的姑娘與寧與靜年紀大致相仿,寧與靜交朋友也多是交與自己年紀差不多的人,若是問寧與靜,自然能省事許多。
自從知道自己可能就是借司徒蘇木之名出去野還被林家少爺抓包的人後,寧與靜對這件事便格外敏感,警覺道:「你問這個做什麼?」
「你不是說我冒名頂替別人救林家少爺的功勞麼,我現在想將真正救人的姑娘找出來。自己救的人還請她自己去嫁。」她倒要看看到底是誰非要將這等「好事」安在她頭上。
蘇木小心眼,有仇報仇,有怨報怨。寧與靜見過她報復人的手段,倒是不狠,勝在損。她和蘇木吵架蘇木能還嘴兩次都絕不只還一次,若是讓蘇木知道是她救了林遠還借了蘇木的名,非但蘇木會報復她,傳到老夫人與她娘耳中,她怕是要跪在祠堂里抄女戒。
「都過了這麼多年,不記得了。」
蘇木又問:「與你交好的幾位小姐有誰曾在學堂上過學你總知道吧?」
「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不好好讀書,成天就知道出去野。」寧與靜沒好氣地直翻白眼,「你自己的事情不要總拉別人下水!」語罷急步推開門離開。
望著寧與靜有些錯亂的步伐,蘇木心生疑竇,「青簪,小五是不是有些不對勁?」
青簪將匣子裡擺亂的藥瓶收好,聞言頭也不抬,「想是怕您知道她是特意來送藥的吧。」
蘇木將手中的續玉丸遞給她,低頭笑了笑,「二舅母已經給我送了藥來,又怎會讓她再給我送。這麼些年腦子還是沒什麼長進。」
***
大姨娘是熹王妃的陪嫁丫鬟,自小長在嶺州。蘇木每回自嶺州回去,都會為大姨娘帶些特產。寧老夫人不喜熹王,蘇木也就不敢勞煩寧家的人為她挑選帶回上饒的東西,每每都是親力親為。
不料買點糕點都能碰見沈行在。
自上回在沈行在面前落荒而逃後,蘇木還是第一次見他。沒見他時倒也不覺得,但如今見到他,總覺得有些不自在。見沈行在正不耐煩地聽著掌柜舌綻蓮花,蘇木乘機轉身要溜。
「郡主。」沈行在叫住她。蘇木進門時郭宮已經告訴了他,誰知道蘇木見到他,下意識就要躲。
蘇木卡在門檻的腳進退兩難,回頭朝沈行在露出一個彆扭的強笑。
沈行在一時失笑,對她招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