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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楊老的精神還不錯。」沈行在噙著笑走進去。
楊巍善見到沈行在精神一振,立刻上前欲握住沈行在的手,卻被沈行在側身避過,「本侯的手,可不是誰都能碰。」
蘇木下意識地看著被沈行在牽著的手。
楊巍善的手僵在半空,尷尬了一瞬,立刻道:「侯爺,您一定要救救老夫,老夫只是被人出賣了。」
「只是被人出賣了?」沈行在微眯著眼將他的這句話重複了一遍。
到了如此地步,楊巍善仍不覺得自己有錯。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可笑傲氣,死到臨頭要求人了,還敢一口一個老夫。
蘇木已經被他毫不知恥的樣子氣得怒火滔天,沈行在卻是一點未顯,輕輕捏了捏她的手安撫她,嗤笑一聲,「本侯為何要救你?」
這話問得楊巍善一愣。他學生眾多,皆是衢州有頭有臉的人物,手中握有無數把柄,在衢州全然能夠橫著走。便是蔡頡傅國公之流,他不高興也敢破口大罵。他早已習慣一言不發便有人上趕著為他做事。可眼前的不是他的學生,他手上也沒有他的把柄。
他自負自滿太久,年紀身份擺著,被高歌夸頌,忘了眼前人即便年紀尚輕,也是北豊最位高權重的臣子。
沈行在抬了抬手指,示意廳內的人全部出去。
門關緊後,沈行在才道:「楊老莫非將本侯當成了你的學生?救你想來不太行,不過倒是可以送你一程。。」
他徑直走到楊巍善常坐的主位前,卻又百般嫌棄嘖了一聲,擇了另一處坐下。
這樣的舉止無異於打楊巍善的臉。楊巍善臉色難看之時,蘇木也跟著看了一樣眼,搖著沈行在的袖子苦惱道:「侯爺,妾身覺得這把椅子髒,看著就礙眼,丟了吧,又覺得髒手,劈了吧又覺得占地方,可燒了又覺得一股臭烘烘的氣味噁心人。」
得虧她還戴著面紗,若是讓楊巍善看到她拙劣的演技,怕是能氣得當場吐血。
她氣人一向有本事。沈行在笑著覷她,也配合地點頭,「這等髒東西的確如何處置都不妥。」
「不如扔茅房裡吧,雖說有些委屈茅房了,也只能將就了。」蘇木轉頭笑眯眯地看著楊巍善,「楊老您說是吧?」
話里話外之意如此明顯,楊巍善若再看不出端倪便是白長了這把年紀。他顫著手,形如枯骨的手指指著蘇木,山羊鬍也氣的直抖,「你們……是你們做的?」
蘇木往旁邊錯了一步,變成了指著沈行在。沈行在捏了捏她的手,蘇木坦然自若地裝不知道。為何明明每回都是她和沈行在兩個人做的事,偏偏總揪著她。欺軟怕硬也不帶這樣的。
兩人暗地的小動作楊巍善並未注意,他只後悔起先並未將沈行在放在眼裡。靖遠侯位高權重不假,但畢竟只是個年輕人,他並不覺得一個毛頭小子能斗得過他,何況這是在衢州地界,強龍尚且壓不過地頭蛇。可沈行在從一開始就騙過了所有人,他們以為自己等來的是保命符,卻不想是催命符。
「楊老在說什麼,本侯聽不懂。不過有人或許聽得懂。」沈行在看向牆角。
方才沈行在命人出去時,管家並未跟著出去,而是退至牆角。楊巍善的注意力在沈行在身上,未察覺管家還在。
管家與楊巍善的梁子蘇木不知情,但瞧管家的神色就知道這兩人肯定不是一夥的。
亮光一閃而過,蘇木一眼便瞧見管家袖中的匕首。
等匕首取出來,楊巍善才像想起來什麼事情,摸著兩邊的桌椅一步步往後挪,「你……你還是記著那件事。」
「奴才終身難忘。」管家高舉匕首,短打露出的手臂青筋暴起。
「不就是一個孫女,我送了你女人,有了那麼多兒子,還不夠嗎?」楊巍善終於意識到跟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