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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諾伸手抹了把柜子上的灰:「找阿姨先來打掃一下吧。」
從煦:「嗯。」說著往裡面走。
三室的房子,兩個朝南臥室,一個向北的書房。
靠外間的次臥很空,像是沒人住過,床上的床墊連紙質標籤都沒撕掉,櫃門半敞,裡面空空如也。
對門的書房也是如此,除了柜子里幾本雜誌,桌上連台電腦都沒有,積了厚厚的一層灰。
窗台上卻有一個菸灰缸。
看到那個菸灰缸,沒由來的,從煦就覺得眼熟。
缸眼熟,窗戶也分外眼熟,走近了,就有一種曾經時常站在窗邊邊抽菸邊透氣的沉悶感。
從煦覺得熟悉,又順著感覺,下意識地偏頭看向房門。
好像下一秒,大門就會被人敲響,然後——
從煦定住。
然後,陸慎非就會在外面敲門,喊:「從煦?」
從煦恍然,驚訝地四處看著,終於知道這房子是怎麼回事了。
是他和陸慎非當年一起住過的地方。
可能是婚房之後又買了一套,離鹿橙近,就搬到了這裡。
難怪他覺得央湖灣特別耳熟。
從煦:好吧。
再去主臥,果然,柜子里掛著幾件對從煦來說尺碼偏大的衣服,都是陸慎非的號。
而主臥和其他房間不同,這裡留下了一些曾經生活過的痕跡:
衣櫃裡掛著的沒帶走的衣服,床上鋪的床單、兩個枕頭,插在插座上的充電器,床頭柜上的紙巾,蓋著朝下的相框。
從煦把相框拿起來,空的,沒有照片。
顏諾走到門口,猶豫的口氣:「那個……敘老師,這邊好像是……」說著遞過來一個本子。
那本子深棕色皮面,裡面紙頁撕得七七八八,餘下的每頁都標註了日期,大片的空白,毫無內容,封面上,印著公司名:鹿橙文化。
這種印著公司名的本子,一般都是自己公司的人在用。從煦如果獨居,不至於用個本子都要拿鹿橙的,只能說明,這套房子陸慎非也曾經住過。
從煦把本子遞還給顏諾:「嗯,猜到了。」
顏諾看著從煦:「搬來這裡住,沒問題嗎?」
從煦走出主臥,笑笑:「有什麼問題?本來就是我自己的房子,有什麼不能住的,我難道還要因為這裡住過前任,就歧視一套房子?」
顏諾跟著出來,本子放在客廳旁的那個架子上,推推眼鏡:「你現在心真大。」
從煦糾正:「這叫開朗、豁達。」
開朗豁達的從煦,從請人打掃到搬家再到補買小家電、日用品,前後也就兩天時間。
期間顏諾一直跟著,驚訝他竟然買了保鮮袋、玻璃保鮮盒這些東西。
顏諾:「你要自己做飯?」
從煦:「早飯總要自己做,弄個三明治、煮點粥,也不算麻煩。」
顏諾:「那我以後來你這邊坐班,也吃你做的?」
從煦想說怎麼可能來他住的地方上班,當然是跟著他去鹿橙,不過現在情況未定,便暫時沒有透露。
從煦:「放心,不會餓著你。」
又問:「你房子找得怎麼樣,暫時找不到可以先住我這邊。」
顏諾也道:「放心,我還不至於搞不定房子。」
於是兩天後,從煦便從近郊別墅搬來了央湖灣,車停在地庫。
一個人住,房子大小合適,也不用樓下樓上跑,從煦覺得很滿意。
新買的咖啡機泡杯美式,沙發里一趟,舒服。
躺著躺著,忽然瞄見沙發坐連著扶手的縫隙深處,似乎有什麼東西。
請的打掃的人要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