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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慎非:「不要了,」又道,「剛剛聊到哪兒了?」
從煦回憶:「聊到下雨天,你第一次借宿我家。」
的士司機從後視鏡里看了一眼,像在看每一個坐過他車的深夜醉漢。
下車,門口的便利店亮著熟悉的光。
從煦往便利店走,陸慎非去拉他:「不去了,太晚了。」
從煦跟著陸慎非往小區里走,戳戳他,問:「那你下班回來,大晚上坐裡面幹嘛?」
陸慎非拉著從煦的胳膊在走,聞言沒說話,過了會兒,手臂一帶,勾著從煦的脖子把人帶到身側。
從煦愣了一下,沒躲,在一團酒氣里笑,就著這個勾脖子的姿勢和陸慎非一起往回走,走走停停,怎麼都快不起來:「我知道,你一般這樣就是不想說。」
不說就不說嘛。
本來就是隨口一問。
從煦帶著臉上明顯的酒意,看看天,思維跳躍:「豬總這會兒也不知道炸去哪兒了。」
再跳:「豬肉現在真貴。」
陸慎非勾著從煦脖子的手抬起,指尖把他的臉推到眼前:「醉了?」
從煦好笑:「你才醉了。車都送人了。」
陸慎非開始說梗:「要什麼汽車,自行車都不要。」
從煦舉手:「我要!」聲音在夜裡空寂的樓棟間形成些微的回聲。
從煦給回聲配音:「要,要,要……」
陸慎非忽然偏頭,在從煦耳尖上親了一口。
起先從煦沒反應過來,以為是離得近、陸慎非轉頭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直到兩人徹底停步,陸慎非再抬手推過他的臉,低頭親了過來。
從煦下意識閉眼,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要閉眼,更不知道陸慎非親他的時候,他為什麼要抬手碰碰陸慎非的臉,這仿佛是回應,也仿佛是鼓勵。
還有在酒氣中、在分開時相互的氣息里對視的那一眼。
一瞬間,同時偏離了正軌——
從煦的後背嗑了下,撞在電梯裡,拽著的領帶那頭是壓下的某道身影。
糾纏的親吻,合攏的梯門。
還有幾排按鍵中亮起的八層。
作者有話要說: 眾所周知有些東西不能寫,手動回覆:真睡了。
第45章
費鵬程最近不在辦公室打室內高爾夫、練習推桿了, 他開始喝養生茶,還在辦公桌下面擺了一個腳部按摩器,據說可以治禿。
但他這幾天終於發現了, 想要治禿,最好的方式其實是不要過份勞心勞神。
比如不要去想他們陸總是不是又哪裡惹到前任了, 也不要去想他們從總最近正經得不像平時, 到底是因為新書的成績太好了,還是因為《河清海晏》的項目和星芒那邊對接的非常順利。
這兩人……嗯?
費鵬程茶杯往桌上一擱, 起身去隔壁。
陸慎非神色如常。
越正常, 費鵬程越覺得有鬼, 進了門也不坐, 屁股一撅,胳膊往桌上一撐, 拿眼睛盯著。
陸慎非抬抬眼:「很閒?」
費鵬程探究的眼神, 張口問:「你是不是招什麼人惹什麼人了?」
陸慎非語氣平緩:「什麼人。」
費鵬程理所當然:「從煦啊!」
陸慎非這次連眼睛都沒抬,淡定得不行:「怎麼?」
費鵬程:「什麼怎麼, 從煦這幾天都沒搭理你!」
陸慎非:「他搭理你了?」
費鵬程:「那也沒有。」
陸慎非平鋪直敘:「他沒搭理我,也沒搭理你, 我沒去問你,你來問我?」
費鵬程邏輯分明:「我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