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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魏復氣運起勢微弱的時候,她就折了不少代價蠱惑到了他,雖然只干擾了一點點他的神志,但是足以讓她將他的憐惜慢慢混淆成喜歡了。只要聯結不斷,魏復只會固執地覺得自己喜歡她。」
桑晚非撐著下巴望著湖面上的波暈,總結道:「相當於,趁他弱給他洗腦。」
「此後,待氣運逐漸轉移到魏復身上後,她也在慢慢吸取他的氣運,很少很少,因此也在糊弄世界,借一點一點掠奪過來的氣運再慢慢去蠱惑魏瑜之類,由於用的是世界本來的氣運之力,溫水煮青蛙式,因此世界不會排斥。」
但照這樣下來,魏復只是作了個她吸取氣運及報仇的媒介而已。
而魏複本人,其實並不清醒。
雖然情況特殊了點,但這大致套路,終究是逃不過經驗豐富的獵殺者眼睛的。
獵殺者之於偷渡者,就像警察之於小偷。
看看悠閒的湖上風景,論了論怎麼斬殺偷渡者,桑晚非成功在日薄西山的時候,才想起了要回家。
陰雨轉晴
一進門,看清裡面情形,桑晚非瞬間就想掉頭。
一下子對上兩張有著如出一轍面無表情的臉,真有夠挑戰心理的。
一白一紅,一坐一站,冷颼颼地從進門開始就盯著她。
看起來還好像等了挺久的樣子……
桑晚非掩飾性地咳了咳,穩了穩腳下,才繼續硬著頭皮完全走進來。
年輕些的少年郎率先繃不住,氣鼓鼓開口:「娘,你把我和爹都丟在觀棋樓里了。」
上個茅房上沒影了,也真是厲害。
「遇見個故人……」
她偷偷瞧了眼端坐上位的冰鑄玉砌的白袍人兒,瞅到個冷然眉眼後連忙收回了視線。
桑晚非心裡慶幸,把暗遠給撤了回去,否則今天這事還沒法圓。
茶香裊裊,玉盞細膩,一雙無瑕之手端起茶盞,端向了自己唇邊。
但也只是輕聞了一下,便放了回去。
動作間,似是不為所動地問道:「既是如此,緣何夫人需得和故人一起,趴到魏府高牆上,還入了魏府的後苑?」
若仔細看,便可發現,掐著杯盞的指尖嗆出了發白之意。
桑晚非一震,沒想到顧棲儒竟然知道,還知道得這麼快……
這倒賴不得顧棲儒知道了,主要本來就在京中的各個官員府周圍,都有顧棲儒的眼線。
敢扒尚書牆的,真的也是挺罕見的。
眼帘撥動,烏壓壓的睫羽一闔一掀,極具存在感的視線從泛綠的茶水面一寸一寸移到了她的臉上,無聲且耐心地逼著她回答。
不知道為什麼,不太敢對上他直面而來的視線。
這一時間太像朝堂上那個手掌生殺大權,握無邊權勢的一國之相了。
見她都不敢對上自己的眼睛,顧棲儒感覺髒內翻滾著濁氣,但一直不曾露出脆弱之色,只繃緊下顎抑制著,「夫人可還記得對棲儒的承諾?」
桑晚非心裡虛,承諾太多了,她還真不知道他說哪個來著……
「想來夫人是又欺了棲儒一次啊。」
輕到她剛好能聽見的聲音,卻莫名帶了些混沌的氣息。
知道了!她知道了!她知道是哪個了!
桑晚非連忙解釋:「沒有!我是陪故友去找那個安詩柳的!」
「你可以查的啊,我進去的時候恰巧魏復不在後苑的。」
看了看靜止的白袍男子,桑晚非想,應該是可以了吧……
太嚇人了,那樣子就跟要弄死魏復和她一樣,現在她的心都還在疾跳著呢。
別說桑晚非,一旁的顧行之都不敢大喘氣,太嚇人了,一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