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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舒懷當真是百口莫辯,扭頭狠狠看向身後的晏七,揚手給了他一巴掌,「你說,那究竟是誰?我跟你無冤無仇,你要害死我嗎?」
晏七當然不想害她,回過神忙辯解,「求皇上明鑑,奴才與程娘娘絕無私情,這上頭的名字與程娘娘無」
「無關?」淑妃一口截斷他的話,「那你倒說說這畫上的名字不是她還會有誰?」
她說著朝皇帝盈盈一拜,「不瞞皇上,臣妾初聽聞此事亦是不敢相信,遂派人在宮中四處詢問,卻得知晏七自程美人入宮後時常出入景元宮,臣妾也曾不止一次親眼目睹二人私下裡舉止親密,只是事關皇家顏面,臣妾當時也不敢妄下論斷,想來是上天有眼,今次宮中失竊,搜查之下竟就搜出了如此不堪之物。」
程舒懷聽了個不可置信,抬手指著淑妃怒道:「是你陷害我,一定是你陷害我的!」
「皇上,臣妾沒有,真的沒有!這個賤人陷害我,您要為皎月做主啊!」
她哭得聲嘶力竭,幾乎是爬到皇帝跟前的,想要伸手去拽他的衣袍,卻被氣盛的皇帝抬起一腳正踹在了心口,「滾!」
他揚聲沖外頭喚了侍衛進來,「把她帶回景元宮,這輩子不得朕令,永不得出!這個狗奴才,拖出去施鞭刑,打到他說實話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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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廂知意眼見晏七被帶走,慌張之下連忙回了棲梧宮中尋純致,所見所聞說出來聽得純致臉上一陣白,回過神來忙讓她稍等,匆匆跑進正殿中拿出塊令牌交到她手上,「你快出宮去慈濟寺,請皇后娘娘旨意,但願還能保晏七一命,快去!」
知意哪裡敢耽誤,拿了令牌火速便往宮門處趕,這時辰不早了,幸而守門的禁衛首領見到皇后令牌便未有阻攔,大手一揮放了行。
她在城外雇了輛牛車火急火燎地往慈濟寺趕,一路上險些把骨頭都顛散架了,好容易扣了山門來到粟禾面前,來不及喘口氣,忙說:「姑姑救命,請姑姑通報皇后娘娘救救晏七,他被淑妃娘娘派人抓走了!」
粟禾聽的心頭一顫,上前兩步抓住她手臂,擰眉問:「出了什麼事,你說清楚。」
「敏欣在晏七房中找到一幅畫,看了那畫兒就斷定晏七與程美人私通,奴婢出宮時正聽聞他們要往含元殿去請皇上發落」她說起來急的很,「姑姑快去通報皇后娘娘吧,不能再耽擱了!」
粟禾也知事態緊急,答應著,正轉身,卻見身後的木門突然從里打開,皇后站在門口,蹙著眉,問:「什麼畫?」
「按理說那只是一副山水圖,圖中畫了一隻鷹,不知是什麼緣故,但聽敏欣念說畫下有程娘娘的閨名……」知意想了下,「似乎是皎皎!」
話音落,皇后手中的佛珠沒拿穩,啪嗒一聲掉在地上。
粟禾忙上前來扶,皇后手抓在門框上緩了口氣,隨即快步往外去,一邊走一邊吩咐讓人備馬車回宮,又沖粟禾道:「再派人去給程嘉許傳話。」
一路疾行回宮,直奔含元殿而去,踏進院子便見右手邊的樹下吊著個人,遍體鱗傷渾身血跡斑斑,他聽聞眾人行禮的聲音艱難地抬起頭望過來,那一眼,險些讓她腳下站不穩。
胸懷中氣血翻湧不止,心像是被人狠狠抓了一把,一瞬間連呼吸都有些困難。
她忙移開目光,顫聲留下句「先救人」,便提步進了殿中。
淑妃也聽得見外間的動靜,心頭突突一跳,瞧皇帝坐在上首扶額正煩躁不已,也不敢打擾,躊躇起身方才往外走了兩步準備前去行禮,便只見皇后推門而入,瞧著她眸光凌寒。
她一霎怕了,正想後退到皇帝身邊尋求庇護,皇后卻已氣勢洶洶幾步到她面前,二話沒說揚手一巴掌,徑直將她扇倒在地,「賤婦!」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在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