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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晗輕輕掐著她的下巴,迫使她側過臉,朝向自己,「我有話問你,如實回答,不得欺瞞。」
「之前在行宮過得如何?」這是他的第一個問題。
元瑤抿了抿朱唇,「一點兒也不好,住的地方陰冷潮濕,吃的膳食不如別院,一道菜里就兩三片肉,而且陛下並不待見我,連宋淑妃身邊的女官都敢欺負我和阿歡。」
雖說只在蘅蕪苑住了一個晚上,可她打心底里不願再回去。
「陛下命你來別院時,心裡是怎麼想的?」
元瑤道:「我與陛下前緣已盡,不必再留戀往昔情分。我雖不清楚謝使君為何看中我,但至少,謝使君為人磊落端方,定然不會苛待我。」
而後,小聲提醒他:「謝使君,我脖子酸。」
謝晗放過她,望見那精緻小巧的下巴被自己掐出了指痕,心底生出一絲愧意。他習武多年,氣力遠勝常人,儘管每次與她接觸時,他都小心地收著力道,可還是極易在她肌膚上留下印記。
元瑤將臉轉回去,不知他是否要換個姿勢繼續,更不知他是否滿意自己的回答。
與先前不同,這一次,她能清晰聽到身後那人鏗鏘有力的心跳聲,謝晗動情了。
良久過後,他終於開口,「回內室歇息罷。」
她愣了片刻,謝晗低笑,故意道:「還是說,娘娘想留在外間與臣共寢?」
如果她願意的話,也無不可。
元瑤連忙從他懷裡爬起來,看著他的左臂,微微顰眉,一副為他擔憂的樣子,「謝使君的傷還未好,大夫叮囑過,務必好好休養。」
謝晗道:「娘娘所言極是,臣必定謹記於心。」
元瑤趿拉著繡鞋,端起燭台,如釋重負道:「謝使君早些安置,妾便不打擾了。」
看著她倉皇離去的背影,謝晗眼底笑意更深,莫非剛剛打擾得還不夠?
他自恃定力還算不錯,這幾年來,送到他營帳里的女子多的是,有先帝賞賜的,也有同僚為了討好而送的。
突厥對大梁北境虎視眈眈,他壓根沒有心思耽於私事,自然一個也沒有碰,或是給錢打發走那些女子,或是順手在涼州城裡幫忙安排一份差事,好讓她們自謀生計。
時曄曾打趣他,這般不近女色,再過幾年便可皈依佛門。
唯獨此次,他竟對元瑤起了慾念,哪怕她現在名義上仍是趙琛的妃嬪。
桓城別院重逢之前,他從未想過,自己竟會與她走到這一步,究竟是哪裡出了差錯?
是因為從突厥細作手裡將她救出時,她擔憂地望著他左臂的刀傷,對他說過的那些話?還是因為這些□□夕相處,她有意無意流露出的示好與親近?又或者是今夜她做出了那樣大膽放肆的親密舉止……
為何她忽然心性大變,與先前在洛京見到時判若兩人?謝晗暗自思忖,還是再等等罷,待回了洛京安定下來,看能不能尋訪到擅長醫治怪疾的杏林聖手……
躺回青紗帳里,元瑤的心跳仍是很快,方才情形歷歷在目,她以為謝晗會順理成章紓解慾念,可他並沒有那樣做。
莫非,謝晗想和她既走腎又走心?她很快否定這個念頭,想啥呢!要認清自己的定位,安安分分扮演好籠中雀的角色。
轉念,元瑤又想起另一樁事。
離開在即,謝晗尚未提起如何處置馮氏和明容,馮氏有李太后這尊靠山,謝晗必定不會動她,卻不知他會如何安排明容的去處。
她與明容雖只幾面之緣,但這姑娘沒有主動算計過她,被素歆牽連,關在後院將近一月,也算是無妄之災。
翌日與他一起用早飯時,元瑤詢問:「那個叫明容的丫頭,待我還挺好的,謝使君能放過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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