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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瞻顧根據自己淺薄的法律知識猜測了下,他覺得喬亦橋的行為應該屬於正當防衛、防衛過當、過失殺人這三種情況中的一種,具體怎麼判定還要具體分析,關鍵在於喬亦橋他爸真正的死因是什麼。
謝瞻顧垂眸看著賀池線條鋒利的側臉,低聲問:「你替喬亦橋覺得難過嗎?」
賀池很輕地搖了下頭,說:「我只是覺得荒誕。」
謝瞻顧想,確實挺荒誕的。
一個小時前還在ktv里快樂地唱歌、喝酒的平凡少年,一個小時後就成了失手殺死親生父親的殺人犯,人生從此天翻地覆。
但人生本來就是一出荒誕劇,離奇的劇情隨時都有可能上演,有人演成喜劇,有人演成悲劇,有人混混沌沌就是一輩子,無外乎四個字——人各有命。
「他們家還有親戚嗎?」謝瞻顧問。
「喬亦橋他爸這邊有個姑姑,他媽那邊已經絕戶了。」賀池說,「我聯繫了他姑姑,請她去醫院照顧喬亦橋他媽。他媽傷得很嚴重,如果喬亦橋再晚回家半小時,恐怕今天死的就是他媽了。見到喬亦橋他姑之後,我告訴她發生了什麼,她聽完之後笑了笑,對我說:『死了好,他死了我們才能活下去。』」
謝瞻顧突然想起了安紅。
喬亦橋的爸爸和安紅的丈夫是同一類人,他們都是吸血鬼,靠吸老婆的血、吸父母的血、吸兄弟姐妹的血活著,這種人死不足惜。
謝瞻顧說:「現在唯一能為喬亦橋做的,就是幫他請個靠譜的律師。」
賀池說:「許一元會安排的,他們家有人脈。」
謝瞻顧不禁驚訝於賀池的沉穩,明明他也只是個剛滿18歲的大男孩,處理起事情來卻老練得像個成年人。
是他過去的那些經歷揠苗助長,讓他長成了現在的模樣。
不由自主地,謝瞻顧把手放在了賀池臉上,他用指腹輕輕地摩挲著賀池微涼的臉頰,說:「會過去的。」
除了這句蒼白無力的安慰,他不知道還能說什麼。
賀池摟住了謝瞻顧的腰,深深地把臉埋進他的腹間,仿佛在從他身上汲取能量。
謝瞻顧沉默地縱容著他過分的肢體接觸,因為清楚他此刻的脆弱。
賀池呼出的熱氣穿過布料噴灑在謝瞻顧的腹肌上,熱意沿著肌膚的紋理蔓延開來,讓謝瞻顧漸漸變得僵硬。
他沒有察覺,衣服的下擺被不著痕跡地撩起來一點,猝不及防地,溫熱柔軟的唇貼上了繃緊的腹肌。
謝瞻顧像被電了一樣,立刻去推賀池,可能賀池沒有防備,也可能他力氣太大,賀池直接被他推下沙發,摔在了桌子和沙發之間的地毯上。幸好祥崽跑得快,差點就被砸了。
謝瞻顧有點生氣,還有點歉疚,他跪坐在沙發上,傾身過去察看:「沒磕到哪兒吧?」
賀池背對著他蜷縮在地毯上,一手捂著肚子,沒有出聲。
謝瞻顧開始擔心了,他伸手去抓賀池的胳膊,想把賀池拽起來,沒想到賀池反抓住他,驟然發力,把他從沙發上拽下來,整個人壓在了賀池身上。
賀池沒有給他開口的機會,一手箍緊他的腰,一手握著他的後腦勺,強勢又霸道地吻住他。
謝瞻顧很快反應過來,用牙齒咬住了賀池的嘴唇,賀池悶哼一聲,卻沒有退縮,反而探出舌尖輕柔地舔|舐。
謝瞻顧被他舔得頭皮發麻,在嘗到血腥味的瞬間,終究是狠不下心,謝瞻顧鬆開了牙齒。
賀池趁機長驅直入,侵入謝瞻顧的口腔,纏住他的舌頭,笨拙又熱烈地吻他。
大概是剛睡醒的緣故,理智還沒完全恢復,輕易就被本|能壓制,謝瞻顧開始不由自主地回應他,唇與舌時而熱烈時而繾綣地糾纏,呼吸是熱的,心臟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