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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適合沈沐這般清淡如水的人佩戴。
想起某人晨間在睡夢中都不願讓他離開,白玉無瑕般的手輕拽著他胸前衣料的模樣,蕭繁不自覺地唇角輕勾,一雙寒眸中帶了點笑意。
若能早些將沈沐接進宮中,讓他永遠在自己抬眼可見的地方便好了。
念及此處,蕭繁沉聲將靖諳喚進屋,命他去傳戶部與工部兩位尚書進宮,同他匯報宮中建造府邸一事的進度。
靖諳離開約莫一炷香後,御書房外候著的一名太監怯怯的走上前通報,說攝政王府一名家僕求見,手上還拿著攝政王的令牌。
眉心緊皺,蕭繁一臉冷色瞧著阿青畏畏縮縮地小步走進,手中拿著一件過大的披風,還有一封奏摺與沈沐的令牌,深棕色的菱形木牌上精雕細琢了一隻白虎。
同玉璽一樣,見到白虎令牌如同見到攝政王本尊;靠著令牌一路暢通無阻進來的阿青不敢抬頭,弓著身子低頭將奏摺和令牌遞上去,聲音止不住地發顫,
「陛下,這是我家王爺要求我親自交給您的,說絕不能給旁人看。」
接過奏摺翻開一看,不過草草瀏覽兩行蕭繁便直接翻到最後,見到熟悉的落款與蓋印後,狠狠將摺子直接摔在桌案上,發出一聲巨響。
這封請辭摺子上的內容,和那日在沈沐房中偶然翻到的,幾乎分毫不差。
昨夜還同他柔聲溫存著說要負責,現在才過了幾個時辰,就這樣火急火燎地派人送請辭信,字裡行間都是他鐵了心般要離開京城的意思。
看著桌上那塊白虎令牌,沈沐眼角青筋直跳,冷聲質問阿青,「沈沐人呢。」
阿青不知蕭繁為何生氣,哆嗦一下顫聲道,「王、王爺他今日有事要忙,這會兒應當是離京了。」
「忙什麼要離開京城?」蕭繁危險地眯起眼睛,黑眸眼底是化不開的萬年寒意,「他人去哪兒了。」
只知道沈沐今日會離開京城的阿青面色蒼白地用力搖頭,他近來對沈沐行蹤並不如往常那般了解,這些日連送信都是王伯帶代他去的。
蕭繁周身氣息太過銳利,宛如萬箭齊發直直扎在背後,阿青張張嘴,發現已經怕的發不出聲。
「陛下。」
靖諳此刻恭聲求見,推門見到阿青時,平波無瀾的眼中閃過一次詫異;大步來到桌案前,靖諳停在阿青半步前的位置,高大身形將抖如篩糠的人擋在身後,「屬下是在途徑攝政王府的路上,恰巧碰見二位大臣的,他們正在門外求見。」
門外被靖諳一路提來的兩人進屋行過禮,臉上掛著心虛不已的假笑;而戶部那位被蕭繁冰冷的眼刀一掃,幾乎是本能地抖了下身子。
「陛下,臣等今日」
隨身攜帶的銀刀落入掌心,手腕一轉,只見寒光閃現,反著寒光的刀背便狠狠落在男人腳旁,刀尖扎著原本在戶部尚書手中的帳本,蕭繁宛如宣判死刑般的聲音在偌大的屋內響起,嗓音低涼如水:
「你們同攝政王都說些什麼了。」
「陛、陛下曾說要、要在宮中建一座宅子,還要為此拆除餘下嬪妃宮殿;臣、臣等以為這實在有違祖制,便去和攝政王大人請教——」
「所以呢,」深吸口氣,蕭繁用力地幾乎要將後牙咬碎,強壓著滔天怒火,沉聲道,「他說什麼。」
「攝政王大人叫我們不必憂慮這個問題,說過了今日,陛下就自然會收回成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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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娉婷想過了,楚家畢竟生養我一場,還是念了一份舊情。」
少女一身勁裝站在馬車前,有些傷感地朝沈沐微微欠身,有些抱歉道,「娉婷未能幫上王爺分毫,心中實在有愧。」
「無妨,本王說過盡力便好,」沈沐無所謂地笑了笑,「旁邊幾輛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