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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理:「啊?」
虞理:「姐姐你也是方新派嗎?」
彭新洲一下子沒了心情。
她哪個派都不是,任何公司都有它的齷齪,如果不是身在其中,她就不用去發現至親之人人性中的惡。
很多時候已經不由她不站隊,結果一個乾乾淨淨的小花園現在也要逼她站隊。
彭新洲抬手推開了虞理:「我累了。」
「姐姐……」虞理呆呆地叫了一聲。
「不要再打擾我。」彭新洲冷冷地道,轉身離開。
虞理徹底懵了。
儘管彭新洲從出現在她世界裡開始,就帶著奇幻的神秘色彩。但往後一點一滴的接觸讓她漸漸摸准了這個人,這個人善良又可愛的內核,這個人愛玩又傲嬌的性格。
她知道她什麼時候會開心,什麼時候會生氣,起碼在她倆相處的事件範圍內,這些情緒是很明顯,很透徹的。
哪怕偶爾有疑惑,多類比著想想,多換換角度,也就想的通了。
現在這一出,卻完全想不通。
如果說以前彭新洲留下的題,題面有百分之六十的信息,那麼現在,彭新洲突然冷下來的臉,決絕的轉身,就像一盆水澆到了題面上,連字跡都變得模糊。
信息好像很多,信息卻沒有一條是清晰的。
彭新洲很快到了自己的房間門口,房門打開又關上,砰的一聲。
虞理在原地站了許久,細細地回顧剛才說的每一個字,以及說這些字時可能帶著的每一個表情,試圖找出正確的解題思路。
她失敗了。
她的大腦不太能集中注意力,她的思維總是會呈放射狀散發出去,跑到某些並不重要的細枝末節。
比如彭新洲讓她滾過來,立刻,馬上,現在。
比如彭新洲抬手拍她的腦袋,讓她快進。
再比如彭新洲攬著黃鸝去了洗手間,而她徹徹底底輸了比賽。
本來沒資格站在這個地方的。
起碼在今天,再沒資格跟彭新洲說一句話,乘一輛車。
不悅的情緒裹挾了虞理,讓她的心臟跳得有些異常,緩慢而遲鈍。
虞理攥了攥手指,捏緊房卡,去到了自己的房間。
她按部就班地去洗漱,終於躺到了柔軟的床上。
身體歇下來了,大腦卻還忙著。
直到她處理好了信息,為自己找出了一條不管怎麼樣都能推進事件的路,這才閉眼沉入了睡眠。
這一覺的時間很短。
彭新洲的航班在清晨六點鐘,虞理四點半起了床,快速刷牙洗臉,然後等在了樓下大廳里。
五點二十分,彭新洲終於走出了電梯,一身白西裝,一絲褶皺都沒有。
虞理站起了身,彭新洲的高跟鞋扣在大理石地面上,漂亮又急促的韻律,匆匆而過,沒有注意她。
虞理知道自己擁有的時間不多了,從酒店到機場還有一小段距離,所以酒店門外一定已經停好了送彭新洲過去的車。
虞理小跑著過去,瞬間來到了彭新洲身邊。
「姐姐!」她叫道,聲音挺大。
彭新洲的身子幾不可察地抖了一下,偏頭看她,仿佛看傻子:「你吃飽了撐的?」
語氣裡帶著直白的起床氣,沖虞理撲面而來。
虞理沒有退縮,仰著腦袋,在儘可能的範圍內,直視著彭新洲的臉:「姐姐我想了一晚上,對我的錯誤總結如下。」
「一,我不應該學了個皮毛就嘚瑟,用自己的一點小事占據姐姐的時間。」
「二,我不應該看重自己在姐姐心中的位置,利用姐姐的在意為自己謀福利。」
「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