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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怡微微一笑，&ldo;怪不得。原來不是家生子。&rdo;

不是家生子，六小姐是說她不懂規矩……紅杏瞧了一眼琳芳，琳芳臉上也有些難看。

這件事本就是紅杏做的不對，兩個主子在場輪不到一個下人開口，琳怡這樣說她也沒話反駁，琳芳眼睛一轉，看眼紅杏，&ldo;就是我平日裡太好性兒，才養了你們這些嘴碎的丫頭。&rdo;紅杏不敢再造次低頭退後一步。

琳芳笑著道：&ldo;六妹妹別在意。&rdo;

琳怡也笑著回過去，&ldo;四姐言重了。&rdo;

琳芳和琳怡站了一會兒覺得沒意思，乾脆帶著人回去主屋。

玲瓏這才敢抬頭說話，&ldo;六小姐為奴婢說話，萬一四小姐在二老太太告小姐一狀，奴婢豈不是給小姐惹了禍。&rdo;

琳怡低頭看水禽搶食，一味的忍讓最後換來的只能是步步後退，&ldo;四姐告我什麼？告我護著丫鬟無禮？&rdo;紅杏訓斥玲瓏被長房的人看到了會怎麼說？連琳芳的丫鬟都能欺負她，更何況其他人。琳芳聰明自然息事寧人，又怎麼會到二老太太董氏面前去訴苦。

玲瓏這才明白琳怡的意思，&ldo;小姐說的對，奴婢怎麼就沒想到。&rdo;

琳怡淡淡一笑，平靜的神情中帶著沉著穩重，二老太太董氏人前要裝著善待她，她自然要利用這一點，&ldo;白媽媽有沒有看到？&rdo;

玲瓏點頭，&ldo;看到了。&rdo;

那就好。

……

白媽媽快步進了內室，長房老太太握著紫檀十八羅漢的手串穩穩地靠在軟靠上。

旁邊的琳嬌先忍不住問，&ldo;是六妹妹身邊的丫頭？&rdo;

白媽媽低聲道：&ldo;是六小姐身邊的。&rdo;

長房老太太抬起眼睛。

白媽媽又上前一步低聲道：&ldo;奴婢本在窗下不遠處站著，沒想到六小姐的丫頭玲瓏走過來，奴婢聽得老太太說起三老爺，於是咳嗽了一聲，玲瓏卻悄悄跟奴婢指了指翠竹林。&rdo;

指了指翠竹林，是瞧見了誰？

琳嬌拿起黃底粉彩的小茶吊剛要倒茶，聽得這話也停下手。她還以為是六妹妹的丫鬟偷聽祖母和她談話，卻沒想到另有別情。

&ldo;奴婢瞧見是聽蘭。&rdo;

聽竹、聽蘭是長房老太太身邊的二等丫鬟，最近聽竹提了一等，聽蘭還是二等留在屋外聽差。

長房老太太笑一聲，&ldo;居然是她。我怪道她從前看著伶俐，如今怎麼心不在焉，原來心思都用去了二房。&rdo;說完話看一眼白媽媽，&ldo;你我都是老眼昏花，竟比不上一個十幾歲的丫頭。&rdo;

她身邊的二等丫鬟竟然都被二房收買了去，怪不得她這邊的事二房知道的清清楚楚。

白媽媽道：&ldo;現在怎麼辦才好？&rdo;

長房老太太從軟靠上直起身子，&ldo;不急，叫人看著她，她什麼時候給二房報信又經過誰，摸透了她，日後我自有用處。&rdo;

白媽媽應下來。

琳嬌滿面愧色，&ldo;之前我還讓聽蘭幫忙繡條衣帶，卻都沒察覺。&rdo;

長房老太太道：&ldo;不怪你，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離的太近倒不能知曉了，倒是六丫頭難得的伶俐。允遠過於耿直和蕭氏一味軟弱，竟能生出這樣聰慧的女兒。&rdo;

&ldo;只是可惜了，&rdo;琳嬌嘆口氣，&ldo;御史恐怕不幾日就要彈劾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