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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哥哪裡會彈琴。

管事婆子目光閃爍，看了掌柜一眼，那掌柜住嘴再也不敢多說話，兩個人又躬身行了禮才走了。

玲瓏道：&ldo;要不然奴婢去問問婆子方才是誰……&rdo;

陳家就沒人有這樣的本事。

用不著去問。

琳怡抬起眼睛看看不遠處的東坡亭，轉過身去，&ldo;走吧，還是去花房。&rdo;

花樹間的那抹紅色的身影漸漸走遠，周十九緩緩一笑整理袍袖走下亭子。

……

小蕭氏插好了花斛，讓人送進花廳里。

琳怡接過花斛，&ldo;插花的事母親還是交給我。&rdo;

小蕭氏溫和地笑道：&ldo;哪有那般嬌貴。&rdo;伸出手去撫摸微隆的腹部。

母女倆還沒說到正題，譚媽媽進屋稟告，&ldo;貴客要走了，請門房備馬呢。&rdo;

怎麼突然就走了。小蕭氏忙讓人去喊陳允遠，&ldo;快去和老爺說一聲，康郡王要走了。&rdo;

……

林家此時一陣靜寂。

林正青坐在書房裡從窗口看打翻墨盒的小廝。

小廝哆哆嗦嗦地跪在跪上，&ldo;小的錯了，大爺饒命。&rdo;

林正青反覆瞧那小廝的臉，過了好一會兒招招手讓他進門。

&ldo;我問你，&rdo;林正青聲音輕，似是心中有了難題，&ldo;我怎麼樣才會連一榜進士也考不上。&rdo;

那小廝不明所以，期期艾艾說不上話來。

林正青看向身邊伺候的丫鬟，&ldo;去跟太太說……墨盒讓人打碎了。&rdo;

那小廝跪下不停地磕頭，&ldo;大爺，饒了小的吧小的說就是了。大爺就算閉著眼睛也會考上進士。&rdo;

狗屁。林正青如沐春風地笑了，&ldo;想出答案，否則就滾回你的馬廄去。&rdo;

&ldo;大爺，大爺……&rdo;那小廝連忙表起決心，&ldo;那定是朝廷看卷有誤，或是有人賄賂了考官，或者……小的……&rdo;小廝淚眼婆娑，&ldo;小的真是想不出來了。&rdo;

&ldo;或者考到我不擅長的題目，&rdo;林正青漂亮地一笑，&ldo;我說的對不對？&rdo;

那小廝哀求地看著林正青，不敢說話。

如果他真的只考上了同進士，那會是什麼題目，莫非是仁君治國。人人都會做美夢，他卻仿佛一再做噩夢似的，竟然夢見自己只取了同進士。林正青笑，讓他做噩夢，他就讓別人做噩夢。

林正青用手指在桌子上畫圈，忽然吩咐小廝取了氅衣，&ldo;去國子監。&rdo;

將要考試，去國子監找書看的人很多，大爺從不去嘈雜的地方，大爺討厭和許多人說話。

&ldo;那……那……小的去跟太太說一聲。&rdo;

滾吧，什麼都要稟告的狗腿子。

林正青揮揮手，走出門，忽然發現天氣很好。

車馬到了國子監，林正青拜見了博士，去了書閣找自己想要的東西。

臨窗的位置，獵物坐在那裡。

&ldo;齊二兄。&rdo;林正青先開尊口。

齊重軒抬起頭看到滿臉漂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