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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宣回憶了一遍,馮蘭又補充道:「其實每次下墓,我都能感覺到這墓中有古怪,越往前走,這種感覺越是強烈。一塵大師之前也說,這墓中怨氣很重,常年徘徊不去,那幾個被魘住了的人,多半是碰著了墓中什麼不該動的東西,才會被奪去了神智,只是具體是什麼,就連一塵大師也看不出來。」她說完,又有些擔心地望著謝斂,「謝師兄,我總覺得這墓兇險異常,平常人下去多半是九死一生,你……」
秦宣知道她也是為謝斂著想,所以不太願意他也下去涉險,但到了這種時候,哪裡是謝斂想不去就可以不去的,事到如今也只能故作輕鬆地安慰道:「放心吧,謝師兄哪裡是平常人。我如今這樣也是因為自己學藝不精,你看鐘大人身邊的那個侍衛武藝高強,可不就還能護著鍾大人全身而退嗎?」說罷,見她面色還是隱含擔憂,他又道,「聽說這回鍾大人重新召集了一批高手,你不信我,總不能不信我謝師兄的。」
他這樣說完,馮蘭才勉強擠出一個笑來,只是神色間還是隱含擔憂。
謝斂臨走的時候囑咐秦宣好好養傷,再養幾日,就由馮蘭陪同著回去。
他在府中無事,回屋休息了一陣,等到晚上用過飯後,鍾禮果然便命人來請他到前廳議事。
他走出屋外,才發現他午間在屋內小憩的時候,外邊不知何時竟飄起了小雪。雪花窸窸窣窣,落到地上還沒積起來就化了個乾淨,只有落在衣上,才融得慢些。
等到了前廳,發現屋中已坐滿人,他進屋之後落座,就聽鍾禮將他介紹給了屋中眾人,又回過頭來與他介紹。
廳中右手邊從上往下數第一個是「大刀口」杜萬項,他生得高大魁梧,面闊口方,皮膚黝黑,滿臉絡腮鬍,一看就是個習武之人。謝斂聽過他的名號,傳聞中他的佩刀重有三十斤,尋常人提都提不動,他卻能舞得虎虎生威,實力不可小覷。
第二個則是個年紀不大的青年人,他相貌普通,衣著打扮也極為樸素,神情內斂,介紹到自己的時候,也只快速抬了下眼又很快垂下去盯著腳下的地面,仿佛十分怕生。他身上並無佩戴任何顯眼兵器,才知道他的身份原是機關師端陽。
第三個是一個身材矮小,枯瘦乾癟的小老頭名叫申天工,聽說是這一帶有名的盜墓人,他們祖上三代就是幹得盜墓生意,之前幾次下墓,他也是其中之一。他模樣生得醜陋,一雙眼睛滴溜溜地在屋內打轉,像是暗中觀察每一個人,落到自己身上時總叫人有些不舒服。謝斂心中思忖:盜墓不管放到哪朝都是重罪,這次官府竟還招了黑道上的人來,看來對此事確實是十分重視。
最後一個,則是一位女子,名叫紅灩。她一身紅衣,生得嬌艷如花,可惜神態高傲,不免給人不好相與的感覺。據鍾禮所說她輕功極好,又擅各種□□,因此也在明日同行之列。
這四個加上謝斂一共五人,杜萬項心直口快,等人一一介紹完後,便衝著鍾禮問道:「聽說之前你們下墓少說也有十幾人,如今怎麼只有我們幾個?」
鍾禮微微一笑道:「自然不止五位,明日還有我與鍾游也會同各位一道下墓。」
他這樣說完眾人都是一驚。鍾禮一個正四品的戶部侍郎,若是在墓中出了什麼差錯,誰能擔待得起。申天工就第一個反對:「還不知這墓中到底有什麼古怪,我看鐘大人還是在地上等我們的消息為好。」
鍾禮自然知道他們幾人的顧慮,安撫道:「各位儘管放心,下墓之後,幾位不必多顧慮我,鍾游自會確保我的安全,即使有什麼意外,也萬萬不會怪罪到各位頭上。」
他一說完,其餘幾人的目光不免又往他身邊的侍衛身上多看了幾眼。只見那侍衛面目肅然,從頭至尾眼觀鼻鼻觀心站在一旁,沉默不語,聽他呼吸吐納幾乎微不可查,便知此人確實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