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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斂聽她口氣嗤之以鼻顯然是極看不上這些,不覺一抹笑意眼底流轉,又聽她說:「還有些修煉過程中走火入魔,或者與人交手傷及了魂魄的,也有可能用這個法子,去採集他人的生魂來治療傷處。
「濛川前後七個孩子失蹤又找回,皆是性命無虞,但身上有傷,且頭幾日都有夜半夢魘纏身啼哭不止的表現,倒很像是被人拿攝魂針勾索了一點生魂的症狀。」
「攝魂針?」
「我見人拿這個養過小鬼。」安知靈看了眼對方的神色,「再多我也不清楚了。」
謝斂道:「你之前說魂魄丟失是一件危及性命的事情?」
安知靈道:「所以要取孩子的,他們年紀尚小,只要每回只取毫釐雖於身體有傷但好好將養不會有損。但這法子治標不治本,只能短時間維持,所以夜閻王才會不斷在城中誘拐孩子。他前後已找了七個,可見受的不是輕傷。若當真與你們九宗弟子有關,你或許可以留意一下玄宗。」
「篩出來的三十四個名單中沒有玄宗弟子。」
「所以你們那什麼長老說得不錯,若真是山上的人,確實我的嫌疑最大。」安知靈苦笑著扔了手上的筆,這條線索到此又斷了。
謝斂不由皺眉:「你不是邪氣入體,何時傷了魂魄?」
安知靈一噎,生硬地轉移話題:「你有聽見什麼聲音嗎?」謝斂盯著她似乎並不準備輕易放過剛才的話題。
「真的,我沒有騙你。」她苦笑著站起來走到窗邊,推開窗子以後,聲音似乎更明顯了一些,萬物沉寂的夜裡,那是隱隱的:「笛聲。」
「從哪兒來的?」謝斂將信將疑。
「西邊。」安知靈聽了一會兒,「西北邊。」
那兒不是樂正的方向,西北邊是玄宗的青崖間。
他沉默了一會兒:「我聽不見。」
安知靈一愣,謝斂若是沒有聽見,那就說明這不是這世間的聲音了。
謝斂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你今晚第一次聽見?」
安知靈略一猶豫,還是如實道:「我聽見過許多次。我第一次見到季涉就是因為半夜聽見了笛聲,他脖子上掛著一個哨笛,我一直以為那笛聲是他吹出來的。」
但季涉現在正被禁足在鳳鸞澗。
「你是在哪兒遇見的他?」
「青崖間的飛瀑旁。」
謝斂鎖著眉頭:「這件事情你與青越宗主說過嗎?」
「沒有,」安知靈見他這副神情,直覺這當中有些少有人知的事情,不禁遲疑道,「我應該告訴他嗎?」
謝斂搖搖頭,過了許久才道:「在山上,季涉有些特殊……」說到這裡他不由頓了一頓,通常這後面該有一個說來話長的故事,他整理了一下措辭,儘量簡單且客觀的將這個故事陳述了一下。
「青越宗主年少時天資過人,很得他師父昭流宗主喜愛。他當時是門中年紀最小的師弟,時浵長老、我師父三清道人這些師兄師姐自然也對他十分縱容。後來他心悅門中一位師妹,可惜那位師妹無意於他,這件事對他造成了很大的打擊。不久那位師妹重病,傳說大小洞天之中有一塊洗塵石,那石頭有祛病滌邪的作用,能叫枯木逢春重病痊癒。青越宗主不顧眾人反對孤身一人進了秘境,再出來時果然將那塊石頭帶了出來。沒人知道他在裡面經歷了什麼,只知道他出來時渾身是傷,全身經脈逆行,邪氣纏身已是有了入魔之兆。
「昭流宗主想了許多法子淨化他體內的邪氣,可惜難以徹底治癒。不但如此,他帶回來的那塊洗塵石,在秘境中已久早已沾染了魔氣,交給那位師妹之後不但沒有使她的病情痊癒,反而加快了她的衰竭,不久就病逝了。
「此事對他的打擊太大,他將師妹的死因歸咎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