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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公主對婚嫁還很懵懂沒什麼想法,她每天的時間全讓父親、母親和弟弟占完了,至於那些見到她就下跪連抬起頭都沒資格的人家,幹嘛要去在意?如果冒犯到她或者惹她不開心,讓披甲人按住打死就好了。
宮侍來報,鎮國夫人在宮外求見。
皇后讓人宣進來,想著長公主可能不開心,就讓人去側殿嫡子宮裡把長公主叫來。
長公主正在逗皇嫡子,姐弟倆玩得正開心呢,聽到她母后宣召,說:「待會兒再去。」
宮女回:「聽說是鎮國夫人進宮了。」
長公主把逗孩子的波浪鼓給弟弟自己玩,起身就去了她母后那裡。
鎮國夫人來了,見到她那作坊又出新款式衣服了,還有一個挎包,挎包上居然掛著一隻巴掌大的毛絨絨的狐狸墜飾。
長公主一眼相中,以眼神示意身旁的宮侍呈上來。
鎮國夫人又把紅糖呈上去,將這是什麼東西,怎麼熬製的,吃了有什麼好處,也是一通介紹。
長公主悄悄地瞄了眼她的父皇,讓宮侍呈上來嘗了口,嗯,好甜。她又拿去給父皇嘗,這個不會崩掉牙。她說:「可以讓太內司採買。」
天子說:「既是裴三郎熬出來的,讓望公找裴三郎採買。」
鎮國夫人謝恩,又叩地跪拜,將鎮武侯傷到腿想入京求醫的事稟報天子和皇后,叩求恩准。
天子問過傷情,得知無憂命之憂,點點頭,說:「無性命之憂便好。准他進京,往後就留在京里養老吧。」又把鎮國夫人的宅子賜下去,讓太禮府替他們收拾出來。
天子等鎮國夫人出宮後,思量半天,把裴三郎添到了那一長串女婿備選人名單上。雖然裴三郎的出身低了些,但論出身,沒有哪家公侯府上的人能高過他的女兒,侯爵公子出身勉強夠格了。出眾是最重要的,目前年齡相差不多的人當中,裴三郎是頭一份。鎮武侯夫婦年輕時的長相也是出眾的,看裴三郎的五觀長相,亦不差。雖然弓射差了些,但身板是真的壯,聽宮女說捏起來全是肉,超結實,比同齡孩子至少重了不止十斤。
反正先添上,慢慢相看,不行再把名字劃掉踢出去。
他那名單上列了一長串,劃了一長串,已經沒剩下幾個了。
鎮國夫人出宮時,望公也跟去了鎮武侯府,買糖。
裴三郎把頭搖得飛快:不賣。一共才一點點!這個季節,蜂蜜早沒了,就指望著這點點紅糖續命,不賣。
望公說:「天子口諭。」
鎮武侯世子倒是想替弟弟解圍,但這圍也只能弟弟自己解。他說:「快馬加鞭到南地,還能再趕製。」
望公利誘:「給你內供買賣,大內只買你的紅糖。」
裴三郎說:「我以後還要做別的糖,我的糖起名為『裴記』例如,紅糖就叫『裴記紅糖』,焦糖就『裴記焦糖』,旁人不能使用或仿用我的招牌,也不能仿我做出來的其它糖,若是假冒,朝廷把他抓起來問罪,讓他們將獲利以百倍賠償給我。」他頓了下,說:「旁人自己做紅糖或賣紅糖,我不過問,但不能用『裴記』的招牌,不能叫裴記紅糖。」
一個名字,小意識。望公也知道裴三郎衣服買賣被人仿製瘋了的事,於是點頭,允了。
裴三郎這才跟望公擬契,跟望公定下了這筆買賣。
熬糖,要耗費的人工不必提,鍋、柴都是大項支出,貨從南運到北,沿途更是充滿危險和損耗,這利必須得夠大,才能撐得起路上人貨兩失的意外事故。因此,價格嘛,不便宜。
這對北地的人來說,是貴族豪商才吃得起的東西。可對南邊的人來說,家家戶戶自己都能熬糖,賣出去是個進項,自己也能吃,多一個營養攝取來源,大部分人營養不良的年代,低血糖病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