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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跟他娘說一種叫種毒箭貂的貂有多可怕。
他娘捶了他一拳,「那東西值十兩金子,比黃金還貴,你怎麼就把它放跑了呢。」
「百夫長說那有劇毒,速度很快,讓大家把它趕跑了。」
鎮國夫人超激動地喊:「用弓箭射它呀,射脖子,不要射身上,傷毛皮。萬一射到它的毒囊和毒膽就不值錢了,那是治毒瘡的。」
他說他睡到半夜,有野獸在外面嚎,好可怕,他讓大家保護好他。
他娘問他是什麼樣的嚎聲,讓他學。
他學完,他娘又一拳捶他身上,這次不說他為什麼不去打獵了,鎮國夫人坐不住了,問他是在什麼地方遇到的,她要親自帶人去。「京里居然還有這個!」
他娘讓他不要挑別的地,就挑那塊山林最大,野獸最多的地。「那片山林里,雪狼這種好獵的被獵絕跡了,但不好獵的還留下不少。那片山連接著神鳳山,神鳳山是天子狩獵的獵場,不讓其他人進山狩獵,有很多珍奇猛獸和奇獸,說不定會有跑到那片山來的。」
裴三郎半張著嘴,瞠目結舌,傻了:娘,你是認真的嗎?
鎮國夫人是真的認真的,「兒子,要你先把那塊地和山買下來,再轉賣給娘。」
裴三郎其實更看靠近天罰谷的那片地。其實肥不肥都差不多,主要就是看周邊和地段。靠山林那段,不是一般的危險,價格都要便宜得多。離神鳳山近倒是近,離京城三十里地,路還修得平。
天罰谷旁邊的那座莊園更便宜,因為靠近天罰谷,大家覺得不吉利。
不過,京郊的地都是可遇不可求,便宜點或貴點都算不上什麼,買得到才算。
天罰谷是無主的,沒人要的,要隕石派人去撿就好了,前提是派好護衛,所以他還是先滿足他娘的願望,點頭答應了。
鎮國夫人告訴他,狩獵雖然危險,但越珍奇越難獵的野物越值錢,比種地划算。
裴三郎沒好意思問她,你看我連握刀都手抖,殺只兔子都腿軟,像是能狩獵的嗎?
不過,也很奇怪,他這輩子這麼慫,上輩子可沒少拿刀子架趙天賜的脖子,更是曾經把菜刀朝人擲出去,當時真的就是……有一種血勇。他來到這個需要血勇的世界,慫得一披。他唯一的解釋就是都靠周圍的人襯托吧,畢竟上輩子身邊的人其實都慫,也沒幾個敢殺雞殺兔子的,他好歹,這輩子真的給了那兔子一匕首,就還好吧,至少有這點比較上的優勢,面子上能過得去一點。
然而,他剛把自己安慰好,就聽到他娘跟他哥悄悄議論他,他娘說:「三郎的膽子小得有點像女郎,唉,還不如女郎。不行,我得把他扔到野外去練練膽子。」
裴三郎嚇得倒抽冷氣。我凸!這是親媽嗎!
咦,他哥怎麼在?他再探頭一看,不止他哥,他那傷到腿的爹也在客堂坐著。
鎮武侯鬍子拉茬的,人也蔫巴了,比他剛從莊園飽受驚嚇回城還慘。
從京城到朝城往返有這麼快?
裴三郎算了下時間,從他哥離開到現在,都十二天了,腳程快的話,也確實夠到了。
鎮武侯世子發現了裴三郎,喊:「三弟,進來。」
裴三郎進入客堂,行完禮,對鎮國夫人說:「你把我扔到野地里,萬一嚇傻了怎麼辦。」
鎮國夫人很是淡定:「那就扔在野地里不要了。」
裴三郎:「……」扭頭去看他爹,右小腿捆得嚴嚴實實的,看起來好像有點嚴重。手杖暫時用不上了,拐杖和輪椅吧。他的隨身小廝被他不講理的娘打了板子,下不了床,還在養屁股上的傷。他讓僕人去後院木匠那把他讓木匠做的拐杖和輪椅送來,手杖也一起送來。
他娘早見識過這三樣東西,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