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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沒成親呢,他們就給他上五百銅戟這種謀反級別的規格待遇,不知道小蘿莉在宮裡面對的又是怎樣的驚濤駭狼。
坐在裴三郎對面的閔公問,「不知曦公對此事有何看法?」
旁邊的人不動聲色地看向這二人。
裴三郎發現周圍的人氣氛古怪,他拱拱手,直言:「銅戟的事嗎?」
閔公點頭,說:「是。事情發生在你的府上,總要聽聽曦公的看法。」
裴三郎說:「沒看法。」
閔公笑笑,不再多言。
裴三郎心說:你哪位?關你屁事。這時候跳出來比比。
坐在中間的一個老頭子見狀便搭話,「曦公謙虛,方才還有妙計,從銅的來源、模具和用炭量查起,連鑄五百銅戟用多少炭都瞭然於心,想是有獨到見解的。」
臥槽,這老頭想挖坑呀。裴三郎:「顯而易見的事嘛,凡事總有出處,總有原由,反向倒推就好了呀。」
又一人仿佛突然被點醒,問:「曦公如何得知這用炭量的?」
凸!天子還在這呢,你們不給他留點臉的麼?當面給他女婿挖坑下套。裴三郎拱拱手,說:「這事說來話長,我向你們細細道來。我娘有五百甲兵名額,我有五百甲名額。這是禮法和律典規定的,對吧?」
太師點頭,說:「朝廷律例確實如此。」
給他搭台的又來了,確定了,這是自己人。裴三郎繼續說:「我娘新開府,我的曦公府現在還由太禮府暫管,我今年十歲,還離不開父母照顧,故此,住在我娘府里,只偶爾離京打理城郊莊園,畢竟要種糧食吃飯的嘛。」
那人咬住問題不放,「這與炭量的問題無關。」
裴三郎說:「我剛打了一批銅戟。」
眾人心裡咯噔一聲,全都望向裴三郎。
裴三郎說:「我去銅監司買銅,司掌怕我年幼不懂事,還特意告誡用銅不能違制,又說年底公侯們進京要補銅,恐銅監司的儲銅不夠,讓我明年再去領。我家府上從披甲人到戰奴,全算上都不足五百人。一千個披甲人名額,目前我們只用了不到一百個,我就先只買了五百斤銅,造了一點點銅戟,加上以前的舊銅戟,我和我父母的披甲人用的銅戟一共不超過三百把。」
天子:「……」
三公:「……」
眾公侯:「……」
家藏萬金的銅錢精成天鑄銅,銅錢都不知道被他鑄過多少,他以會養披甲人和戰奴聞名,連親隨軍都被養得壯壯的,沒誰能想到他府上的披甲人和銅戟竟然這麼少。你配得起你的名聲嗎?
那五百銅戟塞到他府上,都還不夠配滿用額的。
裴三郎面對大家那一言難盡的表情,很無辜地說:「我和我娘住在京城,我還有親隨軍保護,用不了那麼多甲兵和銅戟的呀。」
那才問裴三郎話的人繼續說:「府上的銅戟少,與知道鑄五百銅戟用多少炭仍無關係。」
喲,不依不饒呀,非要引到我成天用銅錢鑄銅器上去唄?你想得美咧。裴三郎說:「神石鍛鍊神劍,日夜炭火不斷,鑄劍台就在冶煉室里。」他抬指比劃一個「二」,說:「神劍鍛造歷時兩年,我在冶煉室守了兩年,經常從清晨一直待到深夜,莫說用炭量,一個爐子一天燒多少炭,燒完後剩多少灰,我都知道。」
提問的那人無奈拱手,「佩服曦公。」
宮侍來報,「陛下,長公主在殿外求見。」
天子的眉頭一挑,說:「宣。」
裴三郎趕緊朝殿門口望去,便見身上繡有鸞鳥紋飾的少女邁過門檻走進殿中。她昂首挺胸,步伐沉穩有力,渾身上下都在釋放威儀,像一位臨朝的小女王。
明明是誰家少女初長成的年齡,卻如那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