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頁(第1/2 页)
除非新客人好奇他,自己走過拉開窗簾看他。
不過這不太可能的啦。
柳尋笙看得開,不再糾結於自己看不到的地方,而是望向更遼闊的天地——窗外。
結果遼闊的天地飛來了一隻白色的小蝴蝶,正是前幾日和他大戰三百回合沒能分出勝負的那隻!
這白蝴蝶怎麼還惦記著他的身子?
柳尋笙大驚失色,立馬從土裡伸出芽根回擊,不讓白蝴蝶碰到他的葉子。
只不過他動作弧度有些大,一不小心就打到了旁邊的窗簾,還被新客人注意到了。
先前柳尋笙還期待著新客人主動來拉窗簾呢,然而現在他卻更希望新客人別過來,因為新客人要是過來了,他就必須得裝成普通的牡丹花,那樣不正好遂了白蝴蝶的願,好讓它能靜靜地停留在他身上產卵嗎?
這一時刻,柳尋笙和秦猙的心愿出奇的同步。
但牧醫生偏不給他們希望。
在窗簾被拉開的那一剎,柳尋笙飛速將根芽縮回土中,在秦猙和牧鶴面前乖乖裝成一株再平凡不過的牡丹,不過那隻白蝴蝶被牧鶴拉窗簾的動作驚到,扇著翅膀飛開了,叫柳尋笙鬆了口氣,也讓他聽清了秦猙的胡謅。
柳尋笙委屈:要不是秦猙每天都逼著他曬太陽,他能到處亂跑嗎?秦猙居然用強力雙面膠給他粘住了,還不承認他是他養的花,這人真是過分。
然而柳尋笙沒想到他還能碰到更過分的——那隻白蝴蝶饞他身子饞的緊,實在不肯放棄他的嫩葉子,在空中盤旋幾圈後見牧鶴和秦猙都沒有攻擊它的意思,又翩躚落下,想要靠近柳尋笙。
秦猙和牧鶴見到這一幕的確都沒有阻止,牧鶴還感慨讚嘆道:「可惜這株崑山夜光過了花期,倘若盛開,就能瞧見白蝶戲花的美景了。」
這哪是美景啊?這是在虐花呢。
感覺到白蝴蝶停在自己的葉面上了,柳尋笙不敢動,強忍著淚,只能顫顫葉片假裝是被窗外的風吹的,然而那隻白蝴蝶根本不怵,真當是有風了半點不動。
牧鶴則繼續和秦猙閒聊:「據說崑山夜光盛開之後潔白若雪,夜色中也可見其輝,所以古人又稱其為——」
「燈籠。」秦猙接過牧鶴的話,垂眸望著自己面前的小牡丹,開口緩緩道,「花色雪白,香氣馥郁,明若燈籠,夜間可尋。」
牧鶴誇他:「秦先生知道的不少啊。」
發覺自己作為一個幫著好朋友養幾天花的人知道的似乎有點多了,秦猙回過神,尋找藉口說:「不過是聽牧醫生你的話,多看了幾本書而已。」
牧鶴挑眉笑了笑:「養花的書嗎?」
秦猙拒絕回答這個問題,打算換一個話題,讓牧鶴別再聊這盆牡丹了,只是他剛張唇,就看見那隻白蝴蝶將尾部靠近葉面抖動著,隨後它尾間就開了道小口,從中露出數枚透綠的卵狀物。
那是蝶卵。
孵化後就成了毛毛蟲,是所有植物的殺手。
就在秦猙怔神的時候,那隻白蝴蝶已經在小牡丹的葉子上留下七八枚蝶卵了。
「它要在我的牡丹上產卵!」
要是真讓這些蝶卵孵化了,小牡丹被它們吃了不說,自己的春劍蘭恐怕也得遭殃。
秦猙這下也沒了冷靜,揚手就去扇那隻蝴蝶,將蝴蝶趕出窗外後立刻將窗戶合上,那蝴蝶也真是邪門了,它看不見玻璃,等到秦猙停手後又開始往小牡丹這邊飛。
「這……」
牧鶴語塞,又不好提醒秦猙他已經暴露了崑山夜光真正主人的事。
而柳尋笙已經哭出來了,他身上有蝶卵啊啊啊!他的葉子髒了!
蝶卵上有黏液,一旦粘到葉子上就幾乎不可能被取下,柳尋笙從來就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