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鯉青魚剛回到陣眼處不久,就聽見主殿外傳來一陣爭吵。
「煦大人,鯉大人吩咐誰都不能進的,煦大人留步!」
看守在外的魔將阻攔不住閻煦——魔尊閻修的親叔叔。
閻煦頭頂黑色龍角,趾高氣昂的將看守魔將推開,他的身後還跟著不少人,都是魔尊座下得力之人。
「煦大人所為何來?」鯉青魚面不改色的問。
閻煦冷哼一聲,往鯉青魚身後的主殿看去一眼,說道:
「尊上已經閉關四個多月,都未曾露過面,屬下們憂心的很,積攢了不少事宜想要當面稟告尊上,還請鯉大人通融。」
鯉青魚不為所動:
「尊上閉關前下令任何人不得進入,在下也是奉命而為,諸位請回吧。」
閻煦身後的使者護法們面面相覷,似乎還在猶豫要不要跟著閻煦在這裡繼續胡鬧。
「鯉青魚!我勸你還是識相些,尊上從未有過這麼長時間不露面,一切都是由你口述,口說無憑,我們沒有親眼看見,親耳聽見,如何信你?」閻煦冠冕堂皇的怒斥。
鯉青魚不為所動,這四個月來,像這樣的質疑之聲層出不窮,但這並不能對他造成任何影響。
「我再說一遍,我是奉命行事。至於諸位信不信,並不在我考慮範圍之內。」語畢,鯉青魚以劍為筆,在他和閻煦帶來的那些人之間畫出一條線,說:
「若有人敢越過這條線,打擾了尊上閉關,那就休怪我鯉青魚不念昔日之情。」
鯉青魚是魔尊手下第一悍將,放眼整個幽冥界,還真沒幾個人是讓他的對手,這也是閻煦忍了他四個多月的最終原因。
「今日我便是越界,鯉青魚你敢打我不成?」
閻煦仗著是魔尊的親叔叔,開始用言語和身份威脅鯉青魚。
「煦大人可以試試我到底敢不敢?」
鯉青魚這把硬骨頭可不好啃,若是他好對付,當年也不可能跟隨魔尊從屍山血海殺回無垢宮,輔佐魔尊穩坐幽冥界魔尊之位。
他的實力不容小覷。
「你不必再次裝模作樣,我們早已知曉,尊上其實並不在無垢宮,你守著的不過就是一座空殼!」閻煦冷道。
他就是打聽清楚,有了八、九成的把握才敢帶人來闖無垢宮。
鯉青魚鼻眼觀心:「煦大人非要這麼說我也沒辦法,若是不信,煦大人可以闖闖看,我會我職責誓死阻攔,但若因此打擾到尊上閉關,那所有責任都將歸諸位所有。」
跟著閻煦身後來的人猶豫了,雖然近來各種流言紛紛,但他們畢竟沒有真憑實據。
若如鯉青魚所言,打擾了尊上閉關——那按照尊上的殘暴性情,在場的這些人肯定會有一個算一個,誰都跑不了。
閻煦暗罵了這幫人一句『牆頭草』,來之前明明說好了要一起闖宮,說的時候義憤填膺,可真正要他們動手時,就被鯉青魚幾句話嚇得不敢動了。
看來今日不跟鯉青魚鬧一回真章,這些人是不會真心相信和臣服於他的。
「好!」
閻煦忽然大喝一聲,張開手掌念出心訣,一柄三齒鋼叉便飛到他的手中。
化下道來,閻煦不再跟鯉青魚廢話,像是要把憋了四個月的怒火一次性撒乾淨般,竟真的不管不顧動手。
鯉青魚抽出青魚劍與閻煦的三叉戟對打,閻煦雖為龍族,但學藝不精,就算真的打起來,在鯉青魚手底下連三十招都過不了。
但他之所以跟鯉青魚動手,為的並不是真的想把鯉青魚打敗,而是想給他身後這些人做個表率,讓他們看看,就算他在無垢宮前跟鯉青魚動手,那個號稱在無垢宮閉關的尊上也不會出現,這樣就能更好的證實他說的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