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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瑤有不同看法:
「人各有所長不假,可若弟子的長處掩的太深,又該如何因材施教呢?有天分的弟子總比沒天分的弟子教育方向更明確吧。所以各大仙門每年才會私下做很多小動作,開出各種好條件,就為了多招幾個有天分的弟子進門,不是沒道理的。我們既然知道了那些有天分的弟子在哪兒,就要盡萬分的努力把人招攬進門才行。」
說完,陸瑤又悄悄嘀咕一句:
「況且,以我師父那又懶又饞的性子,他說因材施教……說不定只是懶得費工夫去挑選。」
小風『噗』一聲,嘴裡的茶差點噴出來,看了一眼神色如常的阿朝後,小風才說:
「這麼說他老人家,不太好吧。」
陸瑤瞥了他一眼,心道你說著話的時候要是不憋笑,看起來還真心一點。
正討論著,忽然一張紙錢從天而降,落在了陸瑤他們所坐的茶桌上。
陸瑤將那紙錢拿起來看了看,正納悶,就聽見周圍喝茶的人出聲叫罵:
「呸,晦氣!大白天的撒紙錢!」
「就是,誰家死人了?」
茶攤兒老闆過來打招呼,請坐在街邊的客人們都往裡挪挪,說是:
「城東趙家剛滿月的小公子沒了,也是傷心事,諸位理解一下。今日茶錢都算我的,抱歉抱歉。」
來這茶攤兒喝茶的大多都是老主顧,習慣了成群在這兒歇腳閒聊,茶攤兒老闆打了招呼以後,也就沒人再罵了。
果然不出片刻,就聽見了喪葬隊的聲音,紙錢越撒越多,隊伍越來越近。
送葬隊裡有兩個婦人哭得是肝腸寸斷,茶攤兒上的人說那是趙家夫人和老夫人。
一般未滿月的孩子都不興大辦,但趙家顯然很重視這個孩兒,不想讓他剛來到人世,還未見過人世繁華就悄悄的走了,給他風光大辦一場,按大人身故的禮走,只希望這孩子來世投個好胎。
也有那不懂的問:
「那小公子是胎裡帶病嗎?好端端的怎麼死了?」
茶攤兒老闆聽說了些內情,便坐下來跟茶客們說起:
「不是胎里病,好像是被家裡養的狗咬死的。」
「啊?」
掌柜的話引起了茶攤兒上好些人的興趣,紛紛圍過去問怎麼回事。
陸瑤一行也順便聽了個大概。
原來是趙家前些年養了條流浪狗,那狗通體雪白,很有靈性,就跟能聽得懂人話似的,趙家對那狗也不錯,好吃好喝的養著,養了好些年。
誰知這回孫子剛生下來,沒防著狗性,讓那畜生給咬了,沒滿月的孩子給狗咬了還能活命嘛。
「呵,也是夠倒霉的。」
「所以說,畜生就是畜生,再通人性它也是畜生啊。」
茶攤兒上對趙家的事情議論紛紛,卷玉樓卻指著趙家送葬隊裡的一個少年說:
「瞧,那就是徐子卿。」
陸瑤三人往卷玉樓指的方向看去,看見一個十六七的少年低著頭跟在送葬隊伍中間,濃眉大眼,身材偏瘦,看起來是個沉默寡言的性子。
「他爹娘都不是修仙的,怎麼會發現他是劍修的料呢?」陸瑤盯著那少年看了一會兒後問。
「說是有個過路的道士看了他一眼,就看出他有根骨,跟他說了可以去無問山的百曉樓參加仙骨選拔,他就是在那場選拔中脫穎而出的。」卷玉樓說。
「本來他從百曉樓回來,是該跟他家人告別,然後就挑一個仙門正式入道了,沒想到他剛回來,就趕上了侄子夭折。」
「人家家裡正辦喪事,我們現在去找他是不是不太好?」陸瑤問。
阿朝說:
「入道的最初修行就是斬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