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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才亮,春寒就已收拾妥當,梅青在後跟著,二人鎖了院子出來,走了小半個時辰遇見一處村莊,雇了驢車往城裡回。
春寒回去自要先去更衣洗漱給姜瓷請安,只是沒想到梅青竟也在她之後進了衛府,比她先求見了姜瓷,並將城外的事事無巨細一一回稟,待說到深潭的事,及之後二人談話,姜瓷先驚後憂。她看著梅青,仍舊那樣深不見底的眼神,滄冷的語調,她細細品味,沒有情動的滋味,難怪春寒要拒絕。
「撇開春寒如何想,你的意思呢?」
「自是該負責。」
姜瓷張了張口卻不知該說什麼,只得道:
「罷了,你先回吧,等我再問問她。」
梅青也沒多說什麼,施禮後走了,姜瓷忽然有些後悔,事到如今竟有些被拿住了的感覺。倘或從前,春寒總歸隨時能抽身,可到如今,人心沒得,卻先失了清白,委實被動。
「哎……」
她嘆氣,衛戍從外梢間出來,拉著她手笑:
「嘆什麼氣?各人有各人的緣法,焉知不是好事?你那丫頭倔強,梅青也倔強,他生性涼薄,如今既然鬆口,可見也並不是全然排斥你那丫頭,這於他而言已是不錯了,且看他們誰能磨得過誰吧。」
「也沒別的法子了。」
姜瓷不擅長這些,有心無力。衛戍拉她起來:
「阿箬大婚在即,趕緊做幾身上得了台面的衣裳才是。」
把她拉進屋,親選了一套衣裳給她換上,又擇首飾往她頭上戴,姜瓷笑:
「你瞧瞧,屋裡又新添了兩個柜子,都滿了,還做衣裳。」
「那不一樣,女人啊,衣裳首飾不能少,銀子更是缺不得。」
他回頭,偷香了一下,姜瓷臉紅,沒想他這麼大膽,驚慌的四下看了,見僕婢都假裝沒看見,低聲嗔道:
「沒個正形!」
衛戍大笑,拉著她揚長出門。一路到布莊再到首飾鋪子,正擇選間,便聽見旁邊有兩個年輕夫人正在小聲議論。
「聽說太上皇病的不輕?」
「可不是,乾爹正忙著尋旁的差事。哎,好端端的,誰知忽然就不成了呢。」
「怕別是氣的吧?你瞧如今這陣勢,攝政王隻手遮天,哪裡還有太上皇的地方了?」
「哎呦,乾爹也是這麼說的。」
兩人忽然壓低了聲音道:
「一個衛戍,一個攝政王,真是要了太上皇的命了。」
兩人嘖嘖的,等定了首飾出門,衛戍才笑:
「上不得台面,老頭子聖清殿伺候的不知幾層的內官,在外認的乾兒子,□□品的官兒。」
姜瓷頓悟,難怪她兩人就在旁邊挑選首飾,那兩個女人都沒認出來。
「這些事,不必心裡有負擔。罵我的人多,贊我的也不少,我不是銀子,不能人人喜歡。對於老頭子,他的恩情我已還報,是他不要我了,而不是我背棄了他。」
衛戍怕姜瓷因這些而心有負擔,為一個虛名而帶累,姜瓷卻笑:
「我只是心疼你,委屈的是你。」
衛戍幸災樂禍的笑:
「我委屈什麼?最狼心狗肺的是攝政王。」
九月初顧允明湊足五十萬兩銀票給衛戍送去,拿回了供狀,也帶回了自己的人,總算鬆了口氣。沒幾天攝政王還是親點了顧允明,令他領兵護送公主一行前往北徵和親。顧允明大喜,還道是衛戍收了他的銀子給的一點好處。
九月中攝政王世子大婚,攝政王府大擺宴席,連聖上也親臨為世子證婚,婚事可謂辦的盛大,便是太子大婚怕也不過這樣的陣仗。眾人於婚宴再見簡呈箬,沒曾想短短兩個月,得了攝政王調教世子竟脫胎換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