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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瓷沒答她,反而說道:
「人人知道三皇子有錢,為人跋扈又沒才學,朝中卻有不少人還肯賣他面子,都知道是銀錢拉攏來的。但貴妃嫁妝在那,三皇子根基也在那,他的銀錢,夠他那麼花銷麼?」
衛寧寧愣了愣,衛安安想了想驚道:
「漭山!」
姜瓷讚賞的看了衛安安一眼,衛戍這兩個妹妹,一個沉穩內斂,一個張揚跋扈,但都聰明良善。
衛寧寧也緩過來,震驚且憤怒:
「皇室子弟竟做山賊燒殺搶掠自己的子民?好啊,真是好啊!」
轉頭又道:
「難不成你真要進宮?」
「進,怎麼不進。但……」
姜瓷笑了笑:
「我可不能就這麼進。」
她端坐在府里,甚至叫人支起牌桌,拉著衛安安衛寧寧,搭上吳嬤嬤打起葉子戲,難為宮裡宮外都為她愁廢了心。
衛府一派融融,外頭卻驚天動地。家丁小廝里里外外忙碌不已,外頭見的人自然疑惑,便要打聽。只是沒人告訴。
人就這樣,越想知道越沒人告訴的,便越要知道。
於是不經意間就要打聽,當影影綽綽的聽聞漭山出事與皇族有關,是忌憚衛少將軍,所以這回派他去時還特與山賊勾纏謀害,如今還生死不明。衛少將軍剿了匪,還將山寨里山賊擄劫的東西送還山坳里幾個村寨窮困百姓,兼之前番衛少將軍的夫人在城外設立粥棚救助災民,衛戍夫妻如今在民間聲望極高。聽聞這些後,百姓立刻奔走相告出離憤慨。
酒肆茶樓不過半日就遍地可聞激昂論調,頂著康虎臉皮的衛戍坐在南方小館兒,對面一個相貌尋常的男人勾唇嗤笑:
「我不記得咱們計劃還有這一遭。」
衛戍揚眉,很是得意:
「沒法子,我家娘子心疼我。」
程子彥受不得,牙酸的不行,忙岔開了話:
「老頭子氣的不行。」
「氣便氣吧,你從前給他調養的身子健壯,是氣不死的。」
程子彥點頭:
「是呢,這時候死了,大炎難免要亂。北徵使團眼看要來,趁亂做些什麼,都要傷害國本。誰坐江山是小事,可受苦的都是百姓。」
衛戍丟了一顆花生進嘴:
「北徵使團進京前,好好熱鬧熱鬧吧。」
聖清殿進來瓷器損壞頻率過高,才因玉和鄉君砸碎補上的冰紋白瓷茶具還沒幾日,又換了一聲脆響,碎裂在地。
慶安照舊站在一旁不言不語,神情卻凝峻起來,微微蹙眉看著氣喘咻咻的太上皇。
「殿下!」
眼看太上皇險些喘不上,忙上前扶了,擺手叫小內侍奉了參湯,太上皇就手狠喝了幾口。他注重保養,但這些日子接連事端叫他覺著每況愈下。
「蠢貨呢?叫他滾進來!」
太上皇的咆哮傳出殿外,三皇子哆嗦了一下,等人出來傳話,慘青著臉進去了。
「皇,皇祖父。」
一進門就跪下了,力道之大,身形又壯碩,發出一聲悶響。
太上皇眼神陰鷙盯著三皇子,好半晌忽然笑了,陰惻惻叫人畏懼。
「好,好啊。沒這個本事,偏生那樣貪心。你要有本事把尾巴掃乾淨,也勉強能坐住這江山,偏你連這點本事都沒有。陰私狹隘,大炎是我簡家江山,疆土百姓財富也都是我簡家的,立個山寨劫掠斂財和殺雞取卵有何區別?你這麼作還不如貪墨賣官!」
三皇子不敢頂嘴,心裡卻不服氣。貪墨賣官一拿一個準,自然輕易也就解決了。可山賊卻不一樣,如今仍舊影影綽綽沒個實證,太上皇的意思,分明是不在乎他的死活,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