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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下祁夏陽爸爸的時候比較早,不過生產的過程很坎坷,是難產,差一點出人命,把祁夏陽的奶奶折騰的不行,說什麼也不想生第二胎了。結果等大兒子將近二十的時候意外地發現自己又懷孕了。人老了思想也有所改變,覺得這個孩子就是緣分,一咬牙也生下來了。
索性祁淵沒有折騰人,懷孕也不是很難受,生產過程也很順利,沒讓祁夏陽奶奶再受那麼大的罪。
祁爺爺大學畢業之後分配工作進了機關單位,奶奶考護校當了護士,現在都領著退休金,看病拿藥也有報銷,生活過的很不錯。
二老的身體一向很硬朗,平時爬爬山逛逛公園,直到祁夏陽的父母出事的那一晚,奶奶哭腫了眼睛,爺爺一夜之間好像蒼老了十年,因為情緒波動太大之後就患上了高血壓,到現在瘦了好多,腿腳也不利索了。白髮人送黑髮人,為人父母誰受得了這種痛苦?
在祁夏陽父母車禍的那一天是在看望兩位老人的路上,在一條盤山的山路上衝出欄杆車毀人亡,當時警方就沒有找到事故的原因。祁夏陽的爺爺奶奶一直陷入深深的自責當中,他們一直無法原諒自己,如果他們沒有打電話說想兒子,大兒子和兒媳就不會驅車來看望他們,也就不會出車禍喪命。
祁夏陽的奶奶經常整宿做夢,夢見當時兒子對自己說「太忙了,不來了」,夢見他們平安抵達了,夢見春節的時候大兒子帶著全家一起來過節。對於祁夏陽這個被留下的孫子他們是一萬個心疼和愧疚,總覺得是自己的錯。
祁夏陽是個很懂事也很明理的孩子,他心裡雖然也是悲痛欲絕,但不會去把父母車禍的事情怪罪在爺爺奶□□上,他們又有什麼錯呢?喪子的痛苦已經把二老摧垮了,如果他還遷怒那才是真的把爺爺奶奶推進火坑。最傻的人才會對著愛自己的人尖酸刻薄而把自己的善良理解留給別人。
爺爺奶奶一直希望祁夏陽能夠健康成長,祁夏陽也希望爺爺奶奶早點跳出心裡的怪圈,所以他對著爺爺奶奶表現出來的都是很陽光的一面,希望他們看到自己已經振作精神,活的很好,當初不和爺爺奶奶一起生活一部分的原因是因為地理位置不合適,另一部分的原因就是爺爺奶奶對他太過小心翼翼了,好像他是個一碰就會倒下的玻璃娃娃。讓祁夏陽感覺很有壓力,在小叔身邊就要好很多。
這幾年裡昆雲又修了很多的高速公路,還有那種穿山的隧道,之前祁夏陽父母出事的路段已經基本被廢棄很少有人用了。新開的高速路幾乎沒有盤山的道路,安全係數提高了很多。即便如此,就像是心理陰影一樣,二老聽到他們開車心裡就會緊張得不行,出發前一定會對小兒子千叮嚀萬囑咐,千萬別喝酒,不要疲勞駕駛,開車前一定要睡足覺,檢查車子有沒有問題。
在這個不再完整的家庭中,祁夏陽父母的死成了一種不能說的忌諱,如果不提還能維持表面上的熱鬧。有時候奶奶看春晚的時候看到別人彈吉他,下意識地會和叔叔感嘆道:「你哥當時彈得也可好了!」說完之後才猛然發現自己的兒子已經不在了,再也沒有人在家庭表演會上拿著一把破吉他來一段民謠,放在倉庫里的那把吉他上面落滿了灰塵也再沒人光顧了。那時候的氣氛一下子凝重了起來,全家人都有些食不知味,尤其是祁夏陽,即使表面裝的開開心心,內心也忍不住在抽痛。父母去世對他的打擊才是最大的。
這次家裡又要添新丁了,這是件大好事,今年的氣氛也應該好一些了。而且今年過節他還帶了一條黑蛇作伴,新年的到來,祁夏陽希望能和陸玄鱗一起迎來這個華國人類最重視也是最盛大的節日。雖然很想帶著灰灰一起來,但帶著鸚鵡過年顯然不太現實,先不說別的,孕婦家裡養寵物就能被父母說到死,尤其祁夏陽奶奶還是當護士的,不太待見這些寵物。即使嬰路身為妖怪不可能有什麼細菌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