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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聽。」

林栩栩從陸羽白手中抱過小黃，用臂彎托著，給它順毛。一邊順，一邊自言自語，「小黃，從今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哦。」

小傢伙舒服的眯了眯眼，在林栩栩的胸口蹭了蹭。林栩栩今天穿了件寬鬆的白襯衫，被小貓這麼一蹭，胸前姣好的弧度完全顯現出來。小黃似乎十分享受，眯著眼睛，又蹭了一下。

陸羽白：「……」

他居高臨下的站著，下意識的側過頭，不再去看，只是聲線平直的開口，「這隻貓就是懲罰，從今往後，你得負責好好照顧它。」

林栩栩：……？

「這是懲罰？哪有這麼好的懲罰？」林栩栩抱著貓咪站起來，笑眯眯的湊到陸羽白面前，「這要是懲罰，那我下次就還是不會做。」

陸羽白眯了眯眼。

林栩栩警惕的閉了嘴。

男人往前走了一步，伸手撐住鞦韆椅的的鐵欄杆。林栩栩抱著小橘貓，悄咪咪的往後退了一小步，腿彎抵上了鞦韆椅，她又被困在了一方狹小的空間裡。

「這是想故意被罰？」

「……」

月光傾瀉而下，姑娘鴉羽般的長睫在眼下拓下一片影翳。陸羽白垂眼，鼻息間有淡淡的馨香，像是酸酸甜甜的小樹莓，視線落在她微紅的唇上，唇形飽滿，色澤水潤。

喉結輕輕一滾。

「喵」小黃的驀地直起脖子，一個奶音，破壞了旖旎的氣氛。

林栩栩：「……」

陸羽白收回手，後退了一步，兩人之間的距離被重新拉開，連空氣都變得流暢了許多。

「回去做題，下次要是還不會……」他微微一頓，「就罰你別的。」

挺括的背影消失在側門，林栩栩卻像是被釘在了原地。剛才的氣氛太詭異了，陸羽白他想幹什麼？

想到他最後撂下的話，林栩栩一個激靈，連忙小跑著跟了上去，「你等一下啊，可是我真的是不會，你不能光負責罰，不負責教啊……」

次日，林栩栩系裡有大課。

臨近畢業，鑑賞課的教授也沒有為難大家，布置了很簡單的期末考核作業，每人需要在五月底前交一幅人物寫生。

教室里一片歡呼，年過半百的老教授笑呵呵的打開電腦，給大家播放紀錄片。光線暗下來，極富磁性的男聲開始講述文藝復興時期的藝術特點。

林栩栩坐在最後一排，悄悄從包包里摸出題集，打算用這90分鐘的時候做題。身邊的空位坐下一個人，看到陸羽白的時候，她差點驚出聲。

「你怎麼來了？」她壓低聲音，湊到陸羽白耳邊問道。

陸羽白轉頭，兩人的鼻尖差一點撞在一起。

他收回視線，端正坐好。

「不是你說的，不能只負責罰，也得負責教。」

林栩栩：？

可身邊坐著這麼一個人，她的心思就完全不能集中在題目上，總是忍不住想用餘光去瞟。

當林栩栩的視線第三次探過來的時候，陸羽白依然目不斜視的盯著投影，卻伸手抽走了她的卷子。

「你幹嘛，我要做題。」

林栩栩想要上去搶，陸羽白一倒手，卷子落在另一隻手中，她夠不著了。林栩栩不服氣，探著身子去夠。

身前傳來柔軟的觸感，陸羽白沒由來的就想到了昨晚那隻小橘貓蹭了又蹭的動作。身體微微一僵，他按著林栩栩的腦袋，將人強行按回她自己的座位。

「不要鬧騰，坐好。」

林栩栩忿忿，去扒拉他的手。

「登登——」鑑賞課的老教授路過，輕敲了一下課桌。

林栩栩扒拉陸羽白手的動作一頓，瞬間乖乖坐好，陸羽白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