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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柳,迎柳。」直到身邊的陸果輕撞她胳膊,她才在丫鬟們狐疑的視線中猛然回過神來,臉上一熱忙垂下頭去。卻是不知何時沈碭已站在她跟前。
「這就是咱們侯爺。」陸果在側小聲提點道。
季迎柳不知他何意,忙上前行禮:「迎柳見過侯爺。」
沈碭卻目光幽深的盯著她黑壓壓發頂,面上一派冷清,瞧不出喜怒,冷聲道:「不必。」
季迎迎一愣,微張檀口還沒來得及反應。
「三弟,你認不出她了?」坐與沈老夫人身旁的柳氏瞧出異樣,面上驚疑,隨即看好戲般睇著季迎柳,嘲諷她妄圖攀上沈碭自不量力:「這迎柳可是你親自帶回府的人,三弟忘性可真大。」
說罷,用團扇捂唇笑出聲。
「是嗎?」沈碭皺眉凝思似從腦子裡搜刮有沒有她這號人一瞬,須臾挑唇,盯著季迎柳,薄唇輕啟,語氣漠然的幾乎冷酷:「忘了。」
什麼,忘,忘了……
季迎柳心神震盪,杏面倏然變得蒼白……
並非因柳氏刻意羞辱而感到恥辱,而是完全被沈碭說的話驚到了。
夢中的沈碭見「她」第一面也是這麼說的,連厭惡她的態度都和現在如出一轍——
難不成那個被她丟在腦後的夢是真的?
「侯爺你就愛拿小姑娘取笑。」氣氛僵持中,一道戲虐的聲音響在耳畔,打破季迎柳的震驚,她慌亂抬頭認出說話人便是方才跟在沈碭身邊的男子,此人和沈碭年齡相仿,手拿摺扇,長相偏陰柔,較之沈碭容貌遜色一些,正是沈碭的家臣兼顧好兄弟,段昭。
段昭扇著扇子,朝她擠眉弄眼的,很是自來熟:「迎柳,咱們侯爺忙活半日了,口乾舌燥的,趕緊幫咱們侯爺沏壺茶過來潤潤喉。」
「還愣著做什麼?還不趕緊去!」沈老夫人將幾人的暗涌看入眼底,看來是她先前多慮了,兒子根本沒將季迎柳放在眼裡,遂冷冷瞥了眼季迎柳,在沈碭看過來的目光中,立馬笑著招呼他入座。沈碭依言撩袍坐下
微張檀口的季迎柳,極快反應過來,忙抑住要跳出嗓子的慌亂,一俯身去了。
只不過一路上想著方才的事,心頭一直揣揣。
忽然有些不確定她做的噩夢是真是假?
若為真,為何平白無故的,沈碭見她第一面的反應,是厭惡?
若為假——
她忽想到夢中一樁舊事來。
夢中女子在水榭見沈碭第一面時,恰好沈老爺忽發惡疾,沈府上下頓時亂成一團糟,沈老夫人再沒心思攆走她,這也為她後來施行接近沈碭的行動給出了條件,可以說若無此事,可能夢中的她想要接近沈碭還需費一番功夫。
她思及此,疾步朝相反方向走。
「老爺人呢?」待走至一方清幽院落,季迎柳從院中拎一個與自己親近的丫鬟香憐到牆角,壓低聲音問。
「老爺在房中煉丹,是不是侯爺叫老爺過去有事相商?我這就去稟告老爺。」香憐是沈老爺身邊伺候的人,人單純老實,她忙丟下手中夥計,狐疑反問。
「不是不是,我只是好奇老爺天天煉丹,服用丹藥,能保證老爺無病無災長命百歲嗎?」
「那是當然!若不然,老爺天天不上朝在家煉丹做什麼!」香憐見季迎柳不相信,拍著胸口保證。
在季迎柳狐疑望過來時,忽瞪大雙眸,護犢子般朝後退半步,警惕反問:「你來這是不是想偷仙丹?」
聞言的季迎柳愕然,繼而好笑的張張嘴不知說什麼,須臾,拉著她的手,一臉鄭重:「當然不是,我只是聽說這仙丹對延年益壽有奇效,就多嘴問問,老爺煉丹辛苦,你可要好好看顧老爺,別讓老爺病著餓著。」
「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