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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今年剛滿十六歲,又剛親政,這政務上難免會出現些紕漏是在所難免的,可主要的是皇帝對太子若近若離的態度,叫人捉摸不透。」
劉輔仁說罷,凝眉觀沈碭面上,沈碭面色冷清,不知再想些什麼。
說起太子,便要提起沈家,太子的生母沈皇后是沈碭的親姑母,沈家因皇后的關係,這些年一直在暗地裡扶植太子,甚至插手許多朝中大事,為此遭到皇帝多次打壓,前幾年沈老逍遙侯在世時,沈家行事還懂得收斂鋒芒,儘量不觸皇帝忌諱多插手儲君之事,而到了沈碭這裡,這沈家行事是越發走偏鋒了,現今皇帝明明屬意顧貴妃所出的三皇子為太子,可沈碭卻極力打壓三皇子,並在中推波助瀾,將原屬於三皇子的兵部給了太子,皇上自然大怒,可卻礙於沈家這個外戚權勢過大,怒意得不到宣洩,便統統發泄到太子身上,隔三差五就指摘太子的不是,令朝中站隊的朝臣人心惶惶,尤其是太子管轄的兵部出現貪污的問題上。
「皇上自有皇上的打算,你們一切照舊便是。」沈碭似耐心告罄,丟下這句話,正要離去。劉輔仁忙喚住沈碭,「侯爺稍等,我還有一事要稟告侯爺。」
說罷,命旁邊下人展開一幅畫卷引沈碭看,沈碭不以為意的瞥了一眼,隨即臉色變得黑沉。
「這不是迎柳嗎?」段昭素來對朝事不怎麼感興趣,早盼著走了,人剛起身瞥見畫卷,扇著扇子驚呼出聲。
季迎柳直到回府雙腿還在打顫,還沒來得及拆開男人給她的紙團,沈碭便命人喚她過去。
她心頭驟然閃過一絲不好的預感,忙將紙團扔到床底下,確定不會被人發現,這才快步趕去沈碭那兒。
剛一入內,便看到沈碭破天荒的沒坐在桌案前看秘報,而是負手站在窗台前,瞭望外面的翠竹,面上清冷的仿似一座殺神。
屋中一個下人也無,氣氛壓抑的近乎詭異。
季迎柳甚至能聽到她漸變急促的心跳聲,沈碭背後仿似長了一雙眼睛,淡聲道:「去鼓樓街做什麼?」
季迎柳早已拿捏了對策,忙將自己買梨子後又到鼓樓街的經過說了,末了,垂著頭氣鼓鼓的道:「若侯爺不喜,我下次再也不敢自作主張替旁人買藥材入藥了。」
不知怎的,沈碭聽聞後沒責備她私自亂跑,面色還比方才好看了些。
他轉身走至桌案前,望著桌案上置放的物什,淡聲道:「過來。」
季迎柳吃不透他存了什麼心思,不敢貿然上前。
「怎麼?怕我吃了你?」他挑眉看她,語氣是少有的輕鬆。
這令季迎柳懸著的心弦有一瞬的鬆動,她聽話的依言過去,方在他身邊站穩,抬眸驟然看到桌案上攤開的畫像,一愣,繼而杏面倏然變得發白。
畫卷中畫的是一名身穿翠綠鑲金絲木耳邊羅裙的女子,閉目躺在一株桃樹下的躺椅上假寐,一陣風拂過,落英紛紛中,數粉色花瓣落在她臉頰上,睫毛上,似擾了她休舔,她一臉困頓的拿手中握著的書蓋著半張臉,歪著頭只露出一邊精緻側臉靠著椅背饜足睡去,一時間,竟分不出桃花和人面哪個更嬌。
「畫中女子是你嗎?」沈碭盯著她,拿起畫卷,看著畫像和她比對著。
「轟」的一聲,季迎柳渾身血液急速涌至頭頂。
作者有話要說: 季迎柳:這奸細的職業玩得就是心跳。
沈碭慢條斯理的脫身上的外衫,哼笑:難道沒有侍寢這一項?
季迎柳:。。。。。
第7章
那張畫像是她前幾年沒長開時被表哥無意間畫的,怎麼會落在沈碭手中?
沈碭見她半晌沒發話,眸底狐疑一閃而過,幽了聲:「是離得遠,看得不夠清楚嗎?」
他挑唇將畫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