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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及此,劉輔亦胸口起伏不動,不甘心承認這次在沈碭面前輸得徹底,他忽想起什麼,薄唇輕挑:「我得不到晚晚,你也不可能得到她。」
沈碭眉目一沉,冷哼道:「你怎知我得不到她?」
難道昨夜中了藥的晚晚找了沈碭解毒?而沈碭碰了她?
劉輔亦大怒:「你趁人之危,卑鄙。」
「若論卑鄙,我還不及你。」沈碭如貓看老鼠般盯著他,挑唇輕嗤道:「不過我要感謝劉兄,若不是劉兄多日精心籌謀,將迎柳逼得走投無路,恐怕我想讓迎柳答應回到我身邊,還要頗費點心思和時日,你也知道的,她這人倔強的很,一旦認準了什麼便是十匹馬也拉不回來,我不想傷她,可讓她心甘情願的回到我身邊不再想著逃走,以她性子是絕不可能的,可有劉兄幫助,替我做了我想做卻不敢對她做的哪些惡事,助我心愿達成,沈某真是對劉兄感激不盡。」
劉輔亦怒極,撲過來扯住沈碭衣襟,「你卑鄙你」
可憐劉輔亦從小飽讀聖賢書,怒極抖著唇能拿出罵人的話只有「卑鄙」兩字。
沈碭長臂一揮,劉輔亦下一瞬便四仰八叉的跌摔在地上。
沈碭似懶得和他多費唇舌,「劉兄至於你,為顯我的誠意,你算計迎柳的事我便大度的不和你計較了,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待你出獄後,若不想斷送仕途,賠上你一家老小的性命,便親自去求皇上將你驅除在善京城以外,終身不再回京罷。」
沈碭說罷,冷冷的拂袖離開。
劉輔亦氣的一口血從嘴裡噴出來。
三日後,季迎柳接到沈碭的通知,明日一早便要離開弘縣去善京。
沈碭怕她父母質問她去了哪,安排的很是縝密,先是派人來家裡高價收購藥材,後稱善京城中新晉狀元爺家祖上是做藥材生意的,若她醫術尚可能分辨藥材好壞,令她和她們一同去善京做事,只需幾個月掙的錢比開藥館多上好幾倍。
她爹娘自然大喜,可卻怕她一個姑娘家路上出什麼意外,不讓她去,收購藥材的人讓縣衙的衙役開道,最後陸果央求她帶著去善京,父母這才答應這門生意。並要求她每隔十日便給家裡去信,好讓她們安心。
幾個月過後,屆時她便尋別的由頭騙父母即可。
日子呼呼而過,終到了和父母離別的一日。
季迎柳輾轉一夜未眠,次日一早沒驚動還睡著的父母,悄悄起床時眼眶紅紅的。
陸果輕輕握著她的手,低聲道:「你放心,我已讓隔壁鄰居照看著二老,還有沈碭埋在暗地的人照拂著,家裡少了你,不會出什麼亂子。」
金燦燦的春光越過連延不斷的屋檐蔓延至腳下,季迎柳吸了吸發酸的鼻子,望著家門口的方向,踩著晨光轉頭,握著陸果的手,「走吧。」
三年,她只需三年便可再回到此處。
作者有話要說: 三年後,女兒你都不可能再回來了。
第48章
這廂, 等在城門口的沈碭遲遲未見季迎柳如約前來,心頭不免焦灼。
段昭從馬車裡探出個頭來,扇著扇子望著來路, 狐疑道:「我說,這迎柳不會出什麼意外, 不來了吧?」
他話音方落, 沈碭焦灼的眉眼忽變得陰沉。
他翻身上馬,雙腿一夾, 揚起馬鞭狠狠照著馬屁股抽了一鞭, 就要朝城內衝去。
「哎哎哎,侯爺人來了。」段昭忽拍打著扇子驚喜道。
沈碭定睛一看。
遠處蠻煙瘴霧的道路上, 季迎柳纖細的身影隱在迷霧中若隱若現, 她右臂掛著一個小包袱, 正垂著頭認真看路, 並不時和身邊的陸果說著什麼, 神色從容寧靜,嬌俏如昔,仿佛兩人中間從未經歷過利用, 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