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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迎柳見他不走,剛放緩的心弦倏然一緊。
這些天沈碭從未和她同床共枕過, 今個他怎會忽然要留宿?
她曾和他有過夫妻之實,前陣子還強睡了他, 對這檔子事早已免疫, 而且她既能隨著他回善京,便早已做好了被他睡的準備, 就算他今夜想要她, 她也沒什麼好害臊和拒絕的,只是
在離開沈府之前, 她自覺已將欠他的還清, 不覺哪兒對不住他, 他卻逼迫她遠離父母回善京, 更與她定下三年之約, 她心底到底是存了氣,不願就這麼輕易將自己身子交託出去。
她定了定神,忙抱著被褥朝床榻內側挪了挪, 燥著臉對睡在床榻外側的沈碭故作鎮定道:「你若覺得累了, 便早點回房休息, 還可睡得舒服些。」
沈碭聽她語氣較之之前和緩許多, 心頭一暖,閉著眼睛, 朝里側翻了身面朝她, 長臂一撈將她身子朝床榻上按,狀做滿臉疲累道:「我屋裡沒你這暖和,我只在這躺一會兒, 待會兒便走。」
季迎柳見他對自己並沒企圖,輕呼口氣,也不忍拂他的意,將他摟著她腰的長臂揮開,拉高被褥,自顧自臉朝床榻內側睡去了。
然身邊忽然躺個大男人,季迎柳臉無端發燙,本來很困,這時卻是怎麼都睡不著了。
她忙在心中默念好幾遍身邊只是睡個兔子不是人,有了這層心理誘導,睡意很快來襲,正高高興興的準備睡去。
這時,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從身側傳來。蓋在她身上的被褥正被一點點悄無聲息的抽走。
是沈碭在扯她身上的被褥。
季迎柳一驚,徹底從朦朧睡意中驚醒過來,她身上只穿著一件肚兜和褻褲,若是沒了被褥,豈不是要光著身子睡覺了?而沈碭這個大男人沒事抽她身上被褥幹嘛?
思及此,季迎柳腦中頓時打了激靈,心砰砰亂跳,難道是沈碭想要她,卻又恥於向她開口才這般偷偷摸摸的做小動作?
季迎柳一咬牙,攥著被褥一角偷偷的把被褥朝自己這邊扯。
那邊似察覺到她扯被褥的力道,驀得不動了。
季迎柳樂的剛想揚了揚唇角,被褥又被他悄悄朝他那邊扯。
她忙收斂心神攥著被褥大力朝自己這邊扯,可憐蓋在兩人身上的被褥被拉扯了幾十個回合,似被拽累了終於不動了。
季迎柳從沈碭哪兒扳回一局高興的樂開了花,正準備重新用被褥將自己裹嚴實,再不叫他把被褥偷走,這時,被褥忽一動卻被沈碭用力扯過去,登時她半個身子便暴露在空氣中。
是可忍,孰不可忍!
季迎柳就是個泥人這時也有了脾氣,氣的蹭的一下從床榻上坐起,正要叱責沈碭偷偷摸摸。
身上只著單薄衣裳的沈碭睜著朦朧睡眼,皺著眉撐著雙臂從床榻上坐起來,嗓音裡帶著沒睡醒的濃重鼻音:「把被褥分給我一點,我沒被褥蓋快凍僵了。」
季迎柳:「」
力道猶如打在了一團棉花上,季迎柳喉嚨哽了下,低頭看床榻上。
能誰五六個人寬的床榻上,那張被他拉扯的被褥多半在她身上蓋著,而沈碭哪邊光禿禿的只有床單子,他精壯的雙腿雙腳都露在外面,而被他扯走的一角被褥正可憐巴巴的搭在他健碩的腰身上。
季迎柳心頭怒意頓消。忙將蓋在自己身上的被褥分出一大半給沈碭,忍著如擂鼓的心跳聲臉忙閉眼朝內繼續睡。
可不知怎的,剛閉上眼身子卻無端感到燥熱,腦中不時閃現曾和沈碭交頸而臥的情景,他健碩的腰身,寬闊的後背,情動時覆在她身上滾燙的胸膛
打住,不能再胡思亂想下去了。
季迎柳忙甩了甩頭,將自己滾燙的臉埋入被褥里,強逼自己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