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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瞧著眾人離她越來越近,季迎柳嚇得下意識忙捂著臉,正不知所措時。忽聽站在她身前的沈碭悶哼一聲,他身子一晃,捂著臂膀朝後退了兩步。
接著,便是沈老夫人心肝俱裂的驚叫聲:「碭兒,你」
料想中血濺當場沒來,季迎柳立馬睜開眼看沈碭,當即嚇得險些魂飛魄散,抖著唇:「沈沈碭。」
沈碭的右胳膊被府兵手中利刃砍傷,如泉涌的鮮血一股股的從傷處噴出,只一剎那便染紅了他的月白錦袖。他卻按著傷處,攔著那些來捉拿她的府兵,將她緊緊護在身後,只緊盯著沈老夫人,沉聲道:「娘若當真容不下迎柳,今日便從兒子屍體上踏過去吧。」
沈老夫人氣的渾身直哆嗦。
沈碭趁著這一空隙,朝著從後院奔過來的玄夜,沉聲道:「你把迎柳帶回府里。」
玄夜曾是暗衛頭領,武功和沈碭不相上下,聞言未等季迎柳反應,幾個縱越跳到季迎柳身邊,將還沒從震驚中回過神的季迎柳護送入府。
陸果聞聲急急忙忙趕過來時,便見季迎柳正眸底紅紅的,呆坐在小榻上,不知在想什麼。
陸果忙上前握著她冰涼的指尖,急聲追問:「迎柳,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季迎柳聽到她的話似驀的回過神來,她吸了吸發酸的鼻頭,低聲道:「我沈碭為了我受傷了。」竟是第一次破天荒的六神無主。
陸果忙將她摟入懷裡哄慰一番,待人變得平靜後,這才輕輕推開房門去找玄夜問詢。
玄夜手握重劍,抱臂涼涼的瞥她一眼:「你還是去陪著公主吧。」
剛才他可是瞧的清楚,沈碭拼死護著公主,公主看到沈碭為護自己受傷,心疼的無可復加,這感情的事,怎是他一個外人一言兩語能說的清楚的?
再者,公主本就是主子,眼下不過身陷圇囤不得自由而已,若有一日恢復了公主尊貴的身份,那沈老夫人再囂張跋扈,也不敢這麼造次。沈碭為公主的擋下這一劍,是他應當受著的。
陸果一怔,氣的狠狠捶他臂膀一下:「你個倔驢,給我說兩句能死呀。」
而陸果自認下足了五分力的拳頭,與玄夜而言無疑是撓痒痒,他冷冷瞥她一眼,轉身去了一旁站著,竟是連一個字都不願和她說了。
陸果氣急,跺跺腳就要去府外瞧一眼,然還沒走出一步,後頸的衣領就被玄夜如老鷹抓小雞般提起來,她身子被那股力道扯住不受控的朝後退了幾步,待扶著牆站穩腳跟後,她燥的臉叱責他:「你做什麼!」
玄夜冷冽的嗓音炸響在她耳邊:「你想去送死,公主可不答應,老實呆著這兒,別去前頭添亂。」
陸果:「 」
陸果氣急正要反駁過去,便見沈碭遠遠的從院外入內朝這邊快步走過來,一怔,眸子一亮,忙喚道:「侯爺。」
沈碭似這才看到陸果,他快步過來,人還沒走到季迎柳屋外,房門忽「咣當」一聲從內打開,一個人影從屋內飛快奔出,撲入沈碭懷裡。
沈碭下意識的張開雙臂將人抱入懷裡,季迎柳聞到他身上的血腥氣,抬頭看到他右胳膊上如嬰兒嘴般大的傷口,酸澀的鼻頭更酸,還沒開口說話,一串淚珠便從眼眶滑出,她似發泄什麼般輕捶他胸口,氣急敗壞的哽咽道:「你不是武功很好嗎?剛才怎麼不躲開?」
沈碭見她關心自己,當真又驚又喜,立馬握著她捶打他的拳頭,激動的放在唇邊親:「別哭,別哭,你看我現在不是好端端的站在你面前嗎?」
他說著,忙展開雙臂在季迎柳面前轉了一圈。
季迎柳不但沒變的開懷,反而淚落的更凶了,只抓著他衣襟,將一臉鼻涕和淚都蹭在他身上。
一旁站著的陸果從未見季迎柳這般情緒崩潰過,看的目瞪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