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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什麼時候了二哥還念著那狐媚子!」
「二哥你知不知道是誰害的你!就是你心心念念的季迎柳,你知道她是誰嗎?」
一道混著哭腔的沉厲聲乍然響在頭頂,沈慕樂哭著跑過來,對著他厲喝道。
她似還想再說,一陣紛雜的腳步聲忽從外入內,沈慕樂喋喋不休的嘴巴似被人堵住,下一瞬只發出嗚嗚的哽咽聲。
沈碭心中大驚,可身體卻不聽任何使喚。
屋中溫軟的氣氛被冷風倒灌,一瞬變得聞針可落,詭異至極。
「公主?你怎麼可能是公主?」須臾,腳步聲中,管家不可置信的拔高了音。
「休對公主無禮。」一個陌生的嗓音厲叱管家道。
管家哆嗦著唇,不敢再言。
須臾,一道熟悉至極的腳步聲從遠至近來到他床榻邊。
是迎柳。
沈碭驀得變得激動,努力的想睜開眼睛,卻掙不開,伸手想抓她,周身又動彈不得。
許久,耳邊傳來一道輕輕的咳嗽聲。
他不知季迎柳見了他是何等反應,久久聽不到她聲音,沈碭變的焦灼。心想這丫頭平日不是口口聲聲說傾慕他嗎?怎和以往見到他時的反應不一樣?
她這會兒不該撲過來護著他?亦或者和往常一樣和他說話,和他解釋屋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不管她有任何反應,都不該是這種沉默寡言的模樣,這念頭在腦中剛一閃過,下一瞬,他便聽到季迎柳用異常冷漠的聲音對管家道:「算算夫君名下有多少遺產,全部上繳給父皇充盈國庫。」
沈碭:「」
第37章
「轟」的一聲, 沈碭混亂的思緒一瞬變得清明。
怪不得她一直對他若近若離,原來如此,本該如此!
以往的點點滴滴如同一幀幀皮影戲般在沈碭腦海沸騰叫囂。
他身體的每一個毛孔都在抗拒這個真相, 他想要衝她怒吼;不可能,你騙我, 定是有人威脅你, 你才這般對我撒謊!
可他卻從兩人以往相處的蛛絲馬跡中找不出一絲真憑實據來反駁。
她受傷失了憶,怎麼會好巧不巧的出現在他每日的必經之路上, 之後她入了沈府, 有預謀的拒絕自己的親事,並一步步接近他, 撬開他的心防直到做了他的妾室, 成功取得他的信任, 這步步籌謀如今看來, 按上她是「公主」的身份, 從頭到尾就是一場籌劃已久的陰謀。
而他雖早察覺她對他有異,卻愚蠢的以為她一個柔軟女子失了憶,記不清自己真實身份, 雖口口聲聲說傾慕他可到底存了一絲私心, 許是將來她想起自己的身世便會離他而去, 為此, 他只以為她不過是不那麼喜歡他,只要他今後加倍對她好, 她便會感動遲早有一日對他死心塌地。
直到他去均州意外受傷, 她一路拼死相護,他以為自己徹底虜獲了她的心,並對她放下心防接受她, 而她之後雖日日服侍他,可卻再未說過傾慕他的話。
如今想來,不是她不說,而是她搞垮沈家的目的達到,已不用在他面前「做戲」說傾慕他了。
而她從始至終從未傾慕過他,都是利用。
而他卻傻子般將她捧到手心裡珍藏。
真是諷刺至極!
沈碭思及此,五臟六腑仿佛被沸水灼燒,刺疼難忍,手指剛一動,一股腥甜倏然湧上喉頭。
「侯爺?」正垂手聽命的管家看到沈碭手指動了動,瞪大了眼忙奔到床榻前,伸手就要將沈碭扶坐起來。
沈碭卻沉口氣,雙掌艱難的撐著床榻兩側自行坐起來,他喘口氣,撩起眼皮看季迎柳。
她站在屋中央,身上穿著繡工精美的衣裳,臉上妝容精緻,端莊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