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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迎柳忘不了她帶人抄沈府時,沈碭得知她真實身份時看她的眼神。
冷酷,露著刻骨的狠厲。
在那個噩夢中,沈碭得知她利用他感情後,一怒一下篡位自個做了皇帝,可當了皇帝的他並未放過她,而是將大淮撬了個遍將她揪出來禁足在冷宮,之後逼迫他重新愛上她,更為此做出很多匪夷所思的舉動。
她並非害怕沈碭,以沈碭高傲的性情,抄家那日他既然得知她真實身份後放過她,便絕不會再找她,可她難保,遭她利用的沈碭是否從此性情大變,如噩夢中一般為了逼迫她愛他,對她做出一系列強迫的事。
思及此,季迎柳輕鬆口氣,遲疑道:「沒沒有。」
「那你為什麼這麼害怕沈碭?」
季迎柳緊繃的心弦漸漸放緩,她咬著下唇,澀聲道:「不知道為什麼我心裡總是不安。」總覺得會發生不好的事。
「別怕,你還有爹娘和我呢。」陸果用另一隻手拍了拍她手背。
經過白日這一嚇,季迎柳晚上又做起了許久沒做過的那個噩夢,噩夢中篡位當了皇帝的沈碭性情大變再不肯相信她,將她放入一間宛若金絲雀住的宮殿內,每日白日處置朝政,晚間便抱著她在榻上抵死纏綿,很快她便有了身孕,沈碭很是高興,白日裡下了朝便回殿裡陪她,而夢中的她,卻恨死了沈碭的圈禁執意要打掉腹中骨頭,沈碭一怒之下,將她養父母也一同圈禁起來,逼她生下孩兒,她受困與沈碭無情圈禁不得自由,卻又禁不住他柔情攻陷,每每沉浸於和他床笫之歡後,恨極了這任他擺布的局面,直到脖子自殺的那一日
季迎柳夢到此處,倒抽一口涼氣,頓時感到手腳皆涼。
為防沈碭若真找她後如噩夢中圈禁她,她還是走為上策。
她忙從榻上起身穿衣裳,想要去藥館收拾藥材,這批藥材可是她全部身家,若沒了,她可真要窮的吃不上飯了。
這時陸果忽慌慌張張的奔到她床榻邊,滿臉焦灼道:「迎柳你快去看看,咱們家的藥館招了賊,藥材被人盜沒了。」
「轟」的一聲,季迎柳大腦一瞬變得空白。
官府的衙役在藥店門口來來往往,盤查附近的商戶,三天過去卻沒查到任何盜藥材的賊人,季迎柳急的團團轉,說要見縣老爺親自稟明藥館被盜的事,可衙役卻推說縣老爺正接待一個重要的朝臣,沒空理她。
陸果忙道:「要麼我去找劉公子幫忙,他是當官的,定然能幫我們追回這批藥材。」
「不行,不能去找他。」季迎柳不願再欠劉輔亦人情,自然也不願勞煩他,她定了定神,道:「我去找縣老爺。」而縣老爺當著重臣的面不可能不接她的案子。
想混入縣官的府邸不難,可以說很容易,次日,縣老爺夫人為了接待朝中這位重臣,特意開了個賞花宴,邀請附近達官貴人家妙齡女子去賞花,季迎柳換了身漂亮的衣裳,在縣老爺府邸附近假裝和前去的女子攀談,裝作也是受邀的女眷,成功混入縣老爺府邸。
聽下人說,縣老爺待會兒會領著那位重臣,在自家院中的莫名湖乘船游湖。
季迎柳一早便等在湖邊水榭旁,終於聽到縣老爺人來,她忙抑制住欲跳出嗓子眼的心跳聲,快步朝遠遠走過來的一堆官員跑過去,頭也未抬的將手中訴狀朝頭頂一舉,急聲道:「大人,民女有事稟告。」
此話一出,周圍喧鬧聲只一剎那變得寂靜。
季迎柳狐疑的抬頭。
一群年輕官員中,沈碭一身玄色錦袍正站在人群最前頭。而縣老爺正氣喘吁吁的被一群人落在身後,正抹著額頭上的熱汗一臉懵逼的朝她這邊看來。
難道衙役口中說的朝中重臣,是沈碭?
季迎柳震驚的抖著雙唇,嗓子眼發不出一絲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