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頁(第1/2 页)
凌安之笑道:「這麼冷的天,難道還站在外邊說話不成?你受得了我也受不了。」他墨發洗了沒幹,隨意披散腦後,赤著腳只穿著斜襟的麻色睡衣睡褲。
人家姑娘都主動來了,再故作清高就不是他凌安之了,他拉開椅子讓余情坐下,開始給人家泡茶斟水,殷勤主動的問道:「最近那些書看的怎麼樣了?可有進展嗎?」
余情和花折帶著人用了幾個月的時間,真真是把番俄圖書館的藏書翻閱個遍,可惜所獲甚少,她有些失落,眉心一蹙:「是得到了不少有價值的古方,可惜都不對症。」
凌安之低頭沉吟:「我掃蕩西域各部,也抓到了不少各部的醫師,想著殿下可能用得到,這回就拴串拖了回來,不過要先在別人身上試驗,謹防他們有詐。」
余情點頭,「那我明天起來就開始審他們,到時候讓花折幫我。」花折手段狠辣、心思細密,許康軼有的時候也把這種不見光的事交給他。
凌安之端茶一飲而盡,最近幾個月白水有時候都跟不上,戰事緊時渴了也就是吃雪飲冰,更何況是澤親王的好茶,今天澤親王送來不少,不喝白不喝,「他倒是不擇手段的好手。」
他隨即無意識的把玩手中的茶杯,本來想問一句余情日前受的傷恢復怎麼樣了,又覺得有些尷尬,就扶了扶鼻樑找了個其他的話題:
「這次往西走,路過我們幾年前走私路過的突厥領地了,還是那麼禽獸沒有教化,不知道哪裡捉到一些往來漢人和其他民族的倒霉蛋,還在買賣奴隸,我把一些幹這傷天害理勾當的人能掃到的全殺了,不過估計以後也是春風吹又生。」
余情提到突厥這些禽獸話也多了起來:「當年差點害死了小哥哥,從不生產只會燒殺搶掠,我們漢人無辜枉死在他們手裡的不計其數,雖然屠城是令人不齒的行徑,但是對他們實在慈悲不起來。」
凌安之笑道:「他們人口百萬,全殺了還不流血漂櫓?估計我得被描繪成千古罪人載入史冊,消滅他們有生力量,之後再分化不讓他們團結起來即可。」
余情有點心不在焉,不再說話,低頭看著茶杯,好像要問點什麼,又不太好意思,兩個人之間有點沉默。
凌安之大概能猜到她的意思,左右不過他剛剛出征回來,擔心他是不是又病了傷了之類的,「這次一切順利,皮都沒擦破幾處,吃穿專人照顧,還找機會睡了好幾個整覺,不用擔心。」
余情確實就是怕他受傷,看他行動間露出來的領口手臂,應該也是沒事,夜深了覺得自己也該走了,她站起身來,把隨身攜帶的保溫盒子拿了出來,「你出征在外,肯定飢一頓飽一頓的,這是養胃的花膠粥,你喝了它就早點休息吧。」
她感覺自己很賤,別人那麼斬釘截鐵的拒絕她了,他們兩個也確實不可能,可她還是忍不住擔心三哥會不會受傷,會不會生病,下雪了會不會凍壞,忙著打仗會不會吃的不好,萬一再碰到丹尼斯琴那樣的勁敵怎麼辦?
——看來全是杞人憂天,半夜賴在人家男人房裡不走的自己要多討厭有多討厭。
她想到這,塌了塌肩膀,視線垂下去盯著地面,告誡自己不能再這樣情不自禁下去了。
不像凌安之在安西軍里那寒酸的臥室,和只有一床棉被子的硬板床。澤親王講究生活質量,屋裡鋪著地毯,大床溫衾軟被,燒著銀炭的壁爐將整個房間烘的暖洋洋舒服極了,凌安之在屋裡行動基本赤腳——余情這麼一低頭,就發現凌安之的赤腳有點不對勁。
左腳還好,右腳有些烏青,最後兩個腳趾上好像有點血肉模糊的,她揉了揉眼睛低頭仔細看看,「你的腳怎麼了?腳趾甲怎麼沒了?」
凌安之久在軍中,早沒剛開始打仗時的嬌氣,他一邊吸溜著花膠粥,一邊隨意的答道:「追趕敵軍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