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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都是懶得做選擇的江霰,每次都會自然而然地挨著自己的隊友——司禹楓坐下,但這次因為錢員外主動請江霰坐到了自己的右手邊的上座,所以一直都在錢員外左手邊的司禹楓,自是與江霰分開而坐。
錢員外不愧是個人精,他立馬注意到了司禹楓剛才的片刻停留,以為是自己的冷落引起了這位同樣很厲害的大師不滿,又趕緊補充說道:「誒,對了,這位大師我也還未請教過你的名諱。」
司禹楓聽錢員外的話是對著自己說的,放下筷子,禮貌回答道:「我姓司,名叫禹楓。司法的司,堯舜禹的禹,楓葉的楓。」
「原來是司大師,」錢員外客氣道:「久仰大名,以前就有所耳聞。果然是英雄少年,司大師雖然看起來年紀輕輕,但卻已經可以獨當一面,佩服!」
「不敢當,現在只是個學徒而已。」司禹楓嘴上亦是客氣回答,心裡卻是漫無邊際地吐槽到:這馬屁拍的,怎麼就久仰了,我只是個才剛剛來到這裡的路人而已……
這一頓飯吃的,就連簡單如江霰都能感受得到勾心鬥角,司禹楓都替錢員外感到疲憊。
其實司禹楓很早就看出了錢員外存了想要留下他和江霰的心,這才在推杯換盞之間不斷為他們倆溜須拍馬,企圖在他們心中留下一些好印象。
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他們兩個只是異世界來這裡完成遊戲任務的匆匆過客,無論任務完成與否,都不可能留下為錢員外效力。
用餐完畢之後,眾人又是按著之前已經安排好的房間,回到了自己屋內休息。
司禹楓在進屋前,心情有點煩躁,先讓沈盈盈和佛系老伯回了房間,他自己打算繼續在後院轉轉。
腦海中的想法頗多,但獲得的線索又太少,一時間也理不出頭緒。
司禹楓正背手走著,專心地思考陳佶到底為誰所害時,突然被腳下的白縵絆住。
原來他在不知不覺中已經走到了靈棚附近。
司禹楓抬起頭看到頭頂碩大的太陽。
陽光雖然燦爛明媚,但卻刺眼得像從天而降的冰菱,直直地扎入人的眼球,本應溫暖的顏色透露出森森寒意。
那副高大的紅漆棺材也在這充沛的光線里,顏色鮮艷得耀眼異常。
司禹楓腦海中不自覺蹦出一個想法。
那棺材上的紅漆看起來就像是風乾之後的血液。
忽然感覺後背涼颼颼的,他就打算動身回房。正往屋子方向走的時候,突然聽到一句女人幽幽的吟唱……
「……你靠欄檻臨台榭,我準備名香爇……」
「心事悠悠憑誰說……」
該不會是那錢艷若突然甦醒了吧?!
現下孤身一人的司禹楓立即緊張地屏住了呼吸,然後警惕地看向靈棚那邊,打起了十二分精神準備獨自面對未知恐懼的到來。
周圍一片寂靜,沒有任何的聲音,面前只有冷風吹過。
這風聲就好像喪生於此的新手玩家,陰冷地附在司禹楓的耳邊提醒:快走……快離開這裡……千萬不要過來……
後背寒毛悚然,攥成拳的手心也是冷汗津津。
掛在靈棚周圍不斷被風吹動的喪幡,搖晃不定的香燭,這些都讓司禹楓聯想到在現實世界中看過的香港鬼片。
影片裡的白日靈棚異動,總是標示著厲鬼即將出現。
四下仍是無人。
司禹楓緊張的心臟提到了嗓子眼。
「冷清清不恁迭,閒遙遙生枝節……」
「悶懨懨怎捱他如年夜……」
司禹楓全神貫注地盯著前方,靈棚里還是沒有任何異動傳來。
兩句曲詞不過十幾秒的功夫,在這精神高度集中的情況下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