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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都挺有禮貌。

不錯不錯。

陸城的劇組在店裡的拍攝即將結束，算起來，顧聿也只有兩天便可以回國了。

季靈鹿之前從溫鳴那裡了解到，這次出國談的項目似乎挺重要的，需要處理的事情也比較多。

頭兩天季靈鹿打電話過去的時候，顧聿那邊不是在開會途中就是在去開會的路上，看得出來很忙，加上兩邊存在幾小時的時差問題，每次往往等到他處理完事情也已經是深夜，季靈鹿不忍心再打擾他休息，於是便很貼心地乖了幾天，沒再一直給他打電話。

沒想到，這天晚上，卻先接到了顧聿打來的電話。

因為忙，這還是他出差這幾天以來第一通主動打過來的電話。

季靈鹿看了眼時間，他那邊應該是深夜。

「還沒忙完嗎？」她問。

「嗯，快了。」

顧聿的聲音隔著大半個地球，隔著電話傳過來，有些失真，微微沙啞的嗓音透著不易察覺的疲憊。

季靈鹿有些心疼，聲音不自覺軟下來不少，囑咐他：「雖然工作重要，但身體更重要，你自己要注意休息，知道嗎？」

顧聿低低地應了聲「嗯」，然後忽然很輕地笑了一聲：「我現在就是在休息。」

季靈鹿一開始沒明白，因為他那邊其他人壓低的說話聲，顯然還在處理公事，過了一會兒才從他的那聲意味不明地笑里理解到他說的休息指的是什麼意識。

果然無意間的情話最為致命。

「原來跟我通電話會讓你得到休息啊。」季靈鹿笑了笑，電話那頭沒回答，只是又很輕地笑了一聲。

季靈鹿知道他的工作可能是真的不輕鬆，於是也沒讓他說話，自己絮絮叨叨地說著他聽，話題很發散，想到什麼說什麼。

「對了，你還記得我那天跟你說的，有個劇組想到『一隻靈鹿』拍攝嗎，」 季靈鹿在床上翻了個身，笑道：「沒想到竟然是陸城哥哥的劇組！虧我當時還考慮了一下，要是早知道，還用得著我猶豫麼！他還說是不想給我壓力，真是的」

季靈鹿說完懶洋洋往床上一爬，接著又笑著跟他說：「還有更好笑的，有人拍到了我和他的照片」

她把白天發生的事跟顧聿說了一遍，一邊說一邊回想起來還是覺得匪夷所思，都不知道瞎編消息的記者怎麼從那幾張照片裡得出的結論。

「好笑吧？竟然還上了熱搜，把我嚇了一跳。」

她說完，電話那頭靜了一會兒，只隱約他背景里視頻會議里的幾道男聲。

片刻後才聽到顧聿沒什麼情緒地開口，說：「先掛了。」

不知道為什麼，他的聲音似乎莫名有些冷，他說完之後也並沒有立刻掛斷，像是在等著她回應。

季靈鹿以為是因為他那邊工作的事情，於是沒多想，又提醒他一遍早點休息之後，主動掛了電話。

第二天是店裡出新品的日子，季靈鹿照例在店裡直播。

緋聞事件後網友大多都知道了劇組目前在她店裡拍攝的事情，熱度還沒過，這會兒觀看直播的人數直接破了她一直以來的最高紀錄。

季靈鹿也沒有避諱，在得到許可之後大大方方轉了個鏡頭給現場，然後一如往常的開始完成自己的任務。

新品展示完畢，季靈鹿喝了口水，正要跟觀眾告別準備下播，一個人影剛好從鏡頭裡一晃而過，不過兩秒，彈幕忽然沸騰了起來。

【剛剛！！走過去那個是陸城吧是陸城吧？？？！！！】

【啊啊啊啊哥哥！！！】

【我八倍鏡放大截圖看過了！一定是他！！嗚嗚嗚哥哥別走！！】

【嗚嗚嗚嗚嗚我就知道今天來蹲直播一定沒錯嗚嗚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