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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光滑如玻璃,什麼也摸不出來,丁陡卻覺得只要摸摸這些,什麼坎都能過去。他將照片放在心口,輕聲叫了聲,爸媽。
推拿店在臨安門商業街的最後快要拐角的地方,房子有些舊,和臨安門漆紅的門戶不一樣,開發商正好在這裡截止商業街的規劃,所以推拿店就這麼危危開了好多年。
冬天的早上很冷,所幸因為是推拿店,客人需要脫下大衣,所以老闆肉疼的將空調從早上一直開到晚上。
丁陡換上白大卦,坐在屋中等候客人來。
臨安門看著人多,其實大多都是逛街的年輕人,所以進推拿店的不多,能進來的大都是老顧客,或者是附近的居民樓里的老百姓。
羅鈺帶著大墨鏡,也換好了衣裳,問,「奶喜歡嗎?」
「說很好看。」
羅鈺點頭,「那就好。」她微眯起眼睛,努力的看著推拿店門外走過的路人。
她是弱視,勉強能看見光影,比丁陡好太多。
隔壁賣奶茶的女老闆拿著熱水杯走進來,趁著空調暖和會兒,順便和丁陡他們聊天。
「又要過年了,這年一年比一年快,你們就看,人肯定更多。」
羅鈺接話跟她聊天,丁陡安靜坐著,笑著聽他們說話。
又快過年了。
已經是第幾年了呢。
他都快記不清了。
「對了,你們曉得不,過幾天臨安門年會開始了,聽說今年還送東西呢,只要去的都送。」奶茶店老闆興奮的說,手舞足蹈,「評選上三星商家還有大禮嘞。」
羅鈺問,「只要去都送東西?我去年聽人家說送了一桶食用油,是真的不?」
「是嘞,不過要店鋪經營證件嘞。」
羅鈺有些失望,這年會是臨安門的東家辦的,為的就是鼓勵商戶經營,他們這家交的房租少,不算是臨安門的商鋪。
「有發入場券,我那裡有三張嘞,拿著就可以去,還管吃晚飯。」
推拿店老闆這才來店裡了,看見奶茶店老闆,虛情假意的打招呼,明顯的不情願。
空調費用可高嘞。
高檔的酒店裡,紹耀在床上狠狠皺眉,摸到手機,眯著眼睛,「做什麼,沒有大事,敢吵老子睡覺你完蛋了。」
他裸著上身,隨意抓抓頭髮,昨晚的酒宴喝大發了,今天頭還是疼的。
「紹總,中午有個酒席,您要出席,我在樓下,西裝已經準備好了,您看這啥時候下來」
那頭說話的人底氣不足,小心翼翼的問。
紹耀在床上悶吼一聲,答應了一句,掛斷電話,腰間繫著浴巾,晃晃悠悠的走進浴室。
賓館浴室挺大的,不過紹耀這虎背熊腰,高大魁梧,走進去後,浴室一下子就變得有點擁擠了。
他懶洋洋的解開褲子。
等他洗完出來,徐則輝也剛好將西裝送了進來。
紹耀直接赤裸著,腳下還踩著水,走出來,穿襯衣,西裝。
徐則輝在他面前就像個小狗遇上了黑熊。
瞅著有點慫。
他自己咳一聲,在紹耀穿上褲子前往腰下三寸看了眼,然後心裡驚嘆。
他麼的,每次看每次都覺得驚嘆。
已經比常人大了一個號,邵堰穿上之後仍舊顯得肌肉鼓囊,撐著西裝緊實,配上他冷厲的面容。
咳,出門經常被警察懷疑是某某老大的人,自己拿副墨鏡,帶上,毫無自覺的出去了。
徐則輝在他身後跟著,也挺了挺腰背。
總覺得是跟老大出去干架的氣勢,而不是談生意。
甚好。
紹耀上車前,眼睛一瞥,看見路邊擺地攤的大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