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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向站在一旁的軍醫,眼神中清清楚楚表達出一個意思,哎你這庸醫倒是想想辦法啊,這都三天三夜不吃不喝不休息了,誰受得了?
受到軍師眼神攻擊的軍醫欲哭無淚,我有什麼辦法啊,一個我治不好,另外一個不聽勸,你不是軍師麼?別只顧著說我,自己上啊!
軍師翻了翻白眼,庸醫!
軍醫特別想把手上的針扎他一腦袋。
算了,看在打仗還需要你的份上先忍了。
二人齊齊看向沈時,若是以往,沈時定會癱著一張臉問他們怎麼了,可現在,他卻只是呆呆的看著蕭明冽蒼白的臉,整個人如同木偶。
軍醫嘆了口氣,隨即再次受到軍師的眼神攻擊,只會嘆氣不知道治病的庸醫!
軍醫理都懶得理他,起身朝著沈時行禮告退。
還沒治病就想跑?軍師不滿地看向軍醫,卻聽到軍醫又在後面加了一句:「軍師也一同告退。」
沈時依舊沒有反應。
嘆氣的人便又多了一個,軍師搖搖頭,拉住了還沒有動作的軍醫,道:「走吧,你自己說要走的,還愣在這幹什麼?」
軍醫沒好氣地瞟了他一眼,跟著他一塊兒向外走去,在經過沈時門口時,軍醫右手突然一翻,一根明晃晃的銀針便刺入了沈時的後頸。
軍師:「……Σ(っ?°Д?°;)っ。」他沒看錯吧,剛剛軍醫襲擊了國師?
沈時的身子軟了下去,軍醫伸手扶住他,使力將他放到了床上,和蕭明冽並肩睡在一起。
做完這些軍醫轉頭,便看到了站在他身後一臉震驚的軍師。
軍醫:「……」看到這傢伙的蠢樣,用腳趾頭想都知道他在想什麼。
他將銀針收好,看也不看還處于震驚模式的軍師,朝著門外走去。
軍師急忙跟上。
「庸醫,這樣做是不是不太合適啊。」
「有什麼不合適的。」軍醫一臉坦然:「就國師這樣的狀態,再不讓他休息一下,身子垮掉那是遲早的事情。還是說,你有比這個更好的辦法,可以讓他乖乖睡覺?」
軍師決定保持沉默。
頓了頓,又不怕死的問了一句:「可是你直接把國師放在陛下的旁邊,這合適嗎?」
軍醫對他的愚蠢已經絕望了:「真是沒見過你這麼蠢的,跟著陛下這麼多天了,居然都沒發現他們倆是什麼關係。」
說完,軍醫似乎還嫌這樣的打擊不夠,又加了一句:「就算之前沒有看出來,如今陛下昏迷,國師這般行徑,也該知道了,你怎麼就這麼蠢,真是丟師傅的臉。」
一直被說蠢的軍師終於忍無可忍:「喂!庸醫,你不要太過分啊,還說師傅,你忘記了當初師傅要把你逐出師門的時候,還是我替你求的情。」
「嗯哼。」軍醫不可置否:「那謝謝你求的情,不過既然我還待在師門,你現在是不是應該叫我一聲師兄呢?小師弟?」
軍師瞬間炸毛撲了上去:「啊啊啊啊啊我跟你拼了!」
……
畫面定格在一座華美的大殿,沈時的意識穿過層層紗帳,最終停在了床邊。
這次坐在床邊的,是一襲紅衣的國師。
沈時沒有動,靜靜的看著床邊的人,國師身上的紅衣是鮮明的顏色,卻也正是這種鮮明,將國師身上的絕望襯托得更加明顯。
那是從心底發出的死氣沉沉,如同枯木一般。
沈時在心裡苦笑,他這幾日守著蕭明冽的模樣,恐怕也如眼前的國師一般。
太過枯寂。
心中覺得沉悶,想要迴避,沈時的意識卻不受控制,繞過面前穿著紅衣的國師,看向床上。
沈時的臉瞬間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