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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梅廷:「……」
樓思危:「……」
沈梅廷揉了一把臉,總算弄明白了,「……難怪東宮那位至今給你穿小鞋。」
有兩個人的幫忙,總算沒有抄到半夜,而是趕在入睡的時辰之前抄完了。
池縈之徹底不想跟『半夜放囚』劇情搭上一丁點兒的干係,喚來了驛丞,吩咐他把新寫好的十張公告貼到驛站四處去。
完成了差使的兵部官差欣慰告辭走了。
意外知道了後院關押的重犯身份,又被從天而降的東宮大禮刺激了一下,誰也不想再住青陽驛了。
三人商量了一下,明日就啟程入京。
當天晚上入睡前,池縈之祈禱著,「別再夢到劇本了。快要入京了,讓我今晚一夜無夢,睡個好覺 ……」
——那是不可能的。
她又站在了無邊無際的黑幕下,面前的半透明面板上寫著,「同意加載最新文字劇本。是/否。」
池縈之揉著惺忪的睡眼,思考了半天,第一次慎重地選擇了『否』。
黑幕之上,巨大的字跡開始滾動。
【宿主選擇『否』,加載文字劇本失敗】
【文字劇本模式自動轉換為模擬劇院模式】
【模擬劇院模式開始,5,4,3,2,1……】
池縈之:???
模擬劇院模式是個什麼鬼!
黑幕上的巨大字跡繼續滾動著:
【第四百三十四幕——】
眼前無邊無際的黑幕突然被撤去,白茫茫的霧氣升起。
池縈之穿過重重迷霧,掀起竹簾,無聲無息地走進了靜室。
這是一處極雅致的靜室。足下鋪著柔軟貴重、花紋繁複的波斯地毯,角落裡的三足獸首銅爐繚繚燃著沉香。窗外蛙鳴陣陣。
室內的兩人並沒有發覺她的存在。
背對著池縈之的年少貴公子保持著跪坐的姿勢,手指按著手腕處的金手釧,低垂眉目,看不清神色。
窗外月色清冷,照亮了黛藍色錦袍的立領,鴉翅般的烏髮,雪白纖細的脖頸。
池縈之盯著那黛衣少年公子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走進靜室的第一眼,她便覺得這黛衣公子的背影輪廓越看越眼熟……
可不正是換了男服的自己麼。
她心情有些複雜,目光轉過去,探究的視線望向軟榻上靠坐的玄服男子。
這位……應該就是和她有六百章對手戲的現任太子司雲靖了。
說起來,自從八歲以後,她和這位只是書信來往,再沒有見過面。也不知道如今長成什麼模樣……
她踩著厚重的波斯地毯,走近了靠窗處的臥榻,靠近玄衣金冠的男人。
太子遠看著體型瘦削,走近了才發現,他的身材其實生得相當健壯,肩膀寬闊,看起來瘦削不過是因為個頭高。坐著的軟榻下方,一雙大長腿伸了出去。
她低頭打量了片刻,轉過一個角度,試圖從正面看清太子的臉。
只看了一眼,她的視線就震驚地頓住了。
玄衣金冠的太子爺的面目五官……打了馬賽克。
池縈之被劇本的騷操作震驚到無法言語的時候,面前的對手戲還在繼續著。
「手釧戴著不錯,原本的聲音也好聽。何必吃藥壞了嗓子。」
馬賽克 『司雲靖』帶著淡淡的嘲諷之意說著讚許的話,拉開黑檀木長案下方的暗格,取出一個形狀古樸的方形四角雕蓮花沉香木盒,推了過去。
「這是第二次在孤面前露了破綻了。還是按上次的老規矩,你自己選一個戴起來。」
叮鈴叮鈴
失了衣袍的鉗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