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頁(第1/2 页)
「你自己說的,那是馬屁拍到了馬腿上。」宣王摸著自己的下巴,意有所指地說,「我活了十九年,現在總算弄明白我這位太子哥哥的心思了。他果然不是個走尋常路的人,哈哈哈。」
在座眾人面面相覷。
最後有個關係親近地大著膽子追問了一句,「拿下東宮的那位到底是誰啊。」
宣王醉意朦朧,捏著酒杯衝著眾人得意地笑,「還能有誰?昨天宮宴的事兒你們都聽說了吧?」
他高高興興提點了一句,「『美貌可愛』。」
一片杯盤倒塌和倒抽冷氣的聲音里,有人結巴著問了句,「被太子爺當眾誇獎的那位池世子?他、他畢竟是隴西王嫡子……」
「那又怎麼了?」宣王冷嗤,「隴西王嫡子就不能尋樂子了?池世子跟我家太子哥哥,那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人家自己樂意,你們管得著嘛。」
想起池小世子昨夜那身勾人的風流裝扮,又想起了整夜留宿東宮的事實,宣王又管不住他的嘴了。
在眾人豎起的耳朵前,他神秘地吐出了八個字來:
「乾柴烈火。老樹開花。」
……………………………………
「孤和隴西王世子——乾柴烈火。——老樹開花。」
東宮守心齋內,司雲靖一字一頓地念出最新探聽來的京城坊間情報,狹長的鳳眸里暗火升騰。
之前在宮牆之下,他出其不意被親吻在唇上,就知道池家的美貌小世子對自己動機不純,只怕是個斷袖。他顧念著舊日殘留的交情,賜下禦寒冬衣,將池家小世子送了回去,沒有聲張他身為男子、居然夜入東宮自薦枕席的荒唐事。
結果呢,短短兩三天時間,京城的高門世家之間秘密傳遍了這八個字。
「行啊。」司雲靖將手裡的紙條揉成了一團,冷笑道,「孤小看他了。他能耐得很。」
第22章 鹹魚第二十二式
京城接連幾夜颳了大風, 卻沒有落下雪來,早上還出了太陽,從屋檐高處斜照在中庭。
池縈之靠坐在隴西王府老宅子的廊下欄杆處, 眼睛半闔著,手裡拿著一截圖紙, 盯著枯枝殘葉落滿的中庭, 心裡琢磨著, 這裡是挖個池塘養魚呢,還是放一座撐門面的假山石呢?
隨手翻了翻徐長史送過來的修繕預算, 想叫人過來問問,沒找到人。
今早過府拜訪的沈梅廷把徐長史拉到了旁邊,兩個人湊在一起嘀咕了半天。樓思危是個愛湊熱鬧的,捧著用飯的大青瓷碗就過去了,一邊吃一邊蹲後頭聽閒話。
那邊低聲咬了一會兒耳朵, 啪, 樓思危手裡捧著的大青瓷碗掉地上了。
「不能吧?」樓思危吃驚地說, 「池小叔……和東宮那位?才剛見面幾天,這麼快就……?!」
沈梅廷這才發覺身後的走廊台階下蹲了個大活人, 急忙做了個驅趕的手勢,「聽什麼牆角呢,不關你事。」拉著徐長史走遠了幾步,慎重問他,「你老實跟我說,你家主人宮宴當日是不是夜入東宮了?」
徐長史臉色難看得如同黑雲罩頂, 「傳言非實。事關我家世子聲譽, 還請沈小侯爺幫忙澄清,不要人云亦云才好。」
沈梅廷顯出疑惑的神色來, 「真沒有?行吧。其實我也不太信,從沒聽說東宮有斷袖之癖,沒理由突然就斷上了。這不是過來問個清楚嘛……」
說完,轉過身去盯了一會兒廊下悠閒曬太陽打瞌睡的池縈之,滿心疑慮地走了。
池縈之把帳冊遮在臉上眯了一會兒,感覺有人走近過來,她掀開帳冊,懶散打了個招呼,
「大侄子你來了。」
樓思危撩起袍子在她身邊坐下了,臉上半是驚異半是激動,捂著嘴小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