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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個大的方形四角雕蓮花沉香木盒,看起來沉甸甸的,裡面不知放了什麼,池縈之盯了半天沒敢動,但左看右看,總覺得四角的蓮花雕刻有點眼熟,似乎曾經在哪兒見到過——
「哎哎?這兒藏了好東西。」同樣閒著沒事幹的樓思危湊過來,看見打開的暗格,抬手就把四角蓮花沉香方木盒拿出來,啪的打開了。
一堆雜物中間,安靜躺了一隻精緻的純金風信子腳鈴鐺。
樓思危隨手就把那金腳鈴提溜出來了,在半空里晃了晃,叮鈴鈴一陣細碎亂響,
「看不出來啊,太子爺的暗格里居然藏了個腳鈴鐺!叔你過來看,太子爺的腳鈴鐺挺像你隨身戴的那隻呀?你看那花紋都挺像的——」
池縈之劈手把風信子金腳鈴搶過去,扔回了方木盒,啪嗒蓋起來,塞回了暗格里。
她想起來了。
這眼熟的四角雕花沉香方木盒子,可不就是夢裡的靜室中……放滿了各式各樣的精美女子首飾,逼著她挑選佩戴的那個盒子嗎!!
現實里的物件冷不丁地和劇本情節的細節重合了,驚得池縈之一陣心臟狂跳,坐在椅子上半天沒說話。
她抬頭四顧,以全新陌生的眼光重新打量這間守心齋。
大小倒是和夢中那間靜室差不多,冰裂紋雕花窗戶的式樣也像,但布置陳設什麼的完全不對。
類似形制的宮室,在皇城裡沒有一百間也有八十……
池縈之砰的把腦袋靠在大書桌面上,半天沒動。
隔了一天的中午,池縈之的桌上果然又放了碗鹿茸鹿血羹,樓思危卻沒敢喝。
因為太子爺又來了。
「昨日宮裡出了件大事,說與你們聽。」
司雲靖徑直走到明堂正中的大書桌背後,拉開黑檀木交椅坐下了,淡淡道,
「遼東王出事了。」
短短六個字仿佛一聲驚雷,驚得守心齋里三位世子差點跳起來。
羽先生站在窗邊,清了清喉嚨,慢條斯理地從頭說起,「話說五家藩王奉召進京。三位世子呢,在東宮守心齋,汝陽王和遼東王兩位王爺跟隨陛下那邊侍疾。」
所有人安靜地聽著。
「昨日陛下精神好了些,下午起了身,在宮裡設宴召見汝陽王和遼東王兩位王爺,說笑間偶然提起了這次祝壽的賀禮。遼東王提到他準備的賀禮乃是一件罕見的純白鸚鵡,會祝壽,會誦經。陛下起了興致,便要提前看一看。誰知道看一下呢,就看出事了。」
說到這裡,羽先生一攤手,
「遼東王精心準備的誦經鸚鵡,遣人送進了宮裡,掀開帘布時,居然已經在籠子裡四腳朝天,出氣多,進氣少。陛下勃然大怒,當場就要處置遼東王。遼東王扯著嗓子喊冤,說那鸚鵡一路從遼東到京城數百里都活蹦亂跳的,進了趟皇宮就不行了,顯然是有人要陷害他。——到現在人還押著呢。」
說到這裡,羽先生停了下來。
司雲靖接過去道,「對於遼東王的賀禮出了岔子這件事,三位有什麼看法。」
守心齋的三位藩王世子你看我,我看你,過了半天,誰也不說話。
司雲靖等了一會兒,等不到任何看法意見,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他側過身去,抬頭看了看沈梅廷每天塗紅一瓣梅花的消寒圖,空白花瓣只剩十瓣了。
「還有十日。十日後便是除夕,也同時是陛下的萬壽節的正日子。遼東王的賀禮提前出了岔子,你們三位的呢。」
韓歸海哼了一聲,語氣帶刺地道,「遼東王豬油蒙了心,居然進獻活物,這才出了事;臣的賀禮可不是活物。太子殿下放心,臣這邊出不了岔子的。」
樓思危也急忙保證,「臣的賀禮同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