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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只要他不說破,池縈之就裝作不知道,聖賢之書,討教學問嘛!理由正大光明,誰敢說她做得不對。
這天下值前,對著交上來的當天抄寫的滿篇端麗攢花小楷,司雲靖點點頭,難得讚許地說了句,「不錯。用了心了。比半個月前大有進步。」
池縈之欣喜地準備跑路,「那臣今天就下值回去了?」
「回去吧。明日再來。」
司雲靖把紙張往桌子上一擱,隨意道,「正月過完了,幫孤傳個口信,叫樓世子明天回來當值。好好的精壯身子,往頭頂澆涼水,虧他想得出來。大冷天的,孤都替他難受。」
池縈之:「……」
「順便再傳句話去韓世子那邊。告訴他,繼續趴在床上不起來,孤就再賞他一頓板子,叫他這輩子不用起來了。 」
池縈之:「……是。臣回去就傳話給兩位世子。」
第二天早上卯時正,東宮輪值的三位藩王世子在守心齋的院子裡聚齊了,面面相覷了片刻——
韓歸海開始自覺跑圈。
樓思危開始自覺鋤地。
池縈之把袖裡帶出來的包子掏了出來,自覺坐下來吃。
卯時末,清晨的第一抹陽光灑進院子裡的時候,守心齋主人姍姍來遲。
「都來齊了?」司雲靖的視線滿意地掃過門口迎出的三人,「不錯。今天天氣也正好,高大年,帶他們三個過去換衣裳。」
院子裡的三人:???
三位世子被帶到了院子側面的三間廂房裡,換上了提前準備好的騎射冬裝。
尺寸明顯是照著個人的身材提前估量好的。
池縈之紮好了護腕,整好銀硃色騎裝的豎領,穿好麂皮黑長靴,把配備的一把短匕首插在靴筒里。
穿衣鏡里顯出一個英氣勃勃的少年身姿。
廊下桌椅處坐著司雲靖,院子裡並排站著樓思危和韓歸海。
池縈之最後一個換好衣裳出來,司雲靖瞄了一眼,一句廢話沒有,直接起身吩咐,「走吧。」
樓思危和韓歸海心裡有鬼,一個字也不敢問,乖乖跟在太子爺後面就走。
池縈之大著膽子問了句,「咱們去哪兒?」
司雲靖簡短地回答,「出城轉轉。」
他早上是直接穿著騎射裝過來的,跟在後頭的三個人互看了幾眼,心裡都覺得是開春了,太子爺忽然起了遊獵的興致,帶他們去城郊踏青打獵來著。
一行隊伍數十人馬出了皇城,從京城西邊的西水門出,直奔城外而去;一兩個時辰間,縱馬奔出了三四十里。
到了中午,隊伍下了平直的官道,轉向旁邊一條道路。
那條道路也修建得頗為寬整,兩邊的長青松柏樹蔭遮天蔽日,但路上許多的碎石和長石條橫障,馬車不能通過,只能騎馬縱躍通行。
韓歸海感覺不太對勁了。
他勒馬有意放慢了步子,從隊伍前頭落到了隊伍中間的池縈之身邊,陰沉著臉色低聲道,「池世子,你倒是安穩得很,也不怕前方有詐。」
池縈之快馬急行了一早晨,體力還好,就是感覺大腿磨著馬鞍,火辣辣的疼,再騎個半天只怕要磨破皮。
正為難時,忽然韓歸海湊過來說話,縱馬快行耳邊風大,韓歸海聲音又低,模模糊糊聽不清楚,她偏過頭來問了句, 「你說什麼?」
韓歸海咬牙,把聲音抬高了些,「我說,前方有詐!」
「啊?」池縈之迷惑地把手放到了耳邊邊上,大聲問,「聽不見!再說大聲些!」
韓歸海怒吼,「我說前方有——!」
他突然意識到兩人的交談吸引了周圍的注意,前後幾騎禁衛的眼風都往這邊瞄,到了嘴邊的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