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頁(第1/2 页)
「你說你山中被毒蛇咬中,削去了一片大腿內側的皮肉。那裡離男人的要害之處頗近,蛇毒若是蔓延出去,豈不是會影響到你的命根子?」
類似問題,池縈之早有準備,「多謝殿下掛心,不曾傷到。」
「當真不曾傷到,確定能用?」司雲靖意有所指地掃了眼被蓑衣嚴實遮擋的下半身。
「像你這般十六七歲、火力健旺的少年人,哪個早上睡起來不豎旗?剛才見你睡了許久,下身毫無反應,又見了草褥上沾染的血跡……感覺不太對。」
池縈之聽到『血跡』兩個字,心裡就是劇烈一跳,急忙小幅度挪了一下位置,用自己的身體把背後的草褥遮掩住了。
「臣……睡起來,有反應的。有反應的。」她硬撐著地回答,「冬褲太厚,臣畏冷,穿得又多……殿下放心,臣身為男子的一切反應正常。」
司雲靖嘴角噙著一抹意味不明的笑,點了點頭。
「原來如此,池小世子是正常男子,孤就放心了。第二件事。」
「昨天你留書一封,說要上山獵一隻猛獸,獻作謝禮。孤看你受傷頗重……算了吧,不必再談什麼獵猛獸做謝禮,隨隊下山,此事就此作罷了。」
他盯著池縈之的表情,淡淡道,「孤的提議,池小世子意下如何。」
池縈之也想起了昨晚上山前自己留下的那封信。
信是作為安撫用途留下的,但信里寫的內容,倒是句句是心裡的想法。
身為一個自學成才的大忽悠,自從入京以來,跟面前這位的對答里十句里倒有八句是忽悠,結果對方顧念著舊日的情誼,把她的忽悠都當了真,夜奔幾十里趕回去河邊撈她不說,怕她在山林出事,昨夜又追上山來,最後還騙到了對方的守護承諾。
想起剛才摸著自己頭髮的那隻溫熱的手掌,她感覺胸腔里一顆愧疚之心突突亂跳。
「說好了獵一隻猛獸作為謝禮,臣說到做到。」
她坐直了身體,鄭重地說,「昨天是做好了準備上山的。弓箭誘餌捕獸器都帶來了。殿下如果有事可以先下山去,過個幾天,等臣身子恢復了,就進深山給殿下獵一隻大的。殿下是喜歡虎皮呢,還是熊皮?豹子皮最漂亮,就是不知道附近有沒有。」
司雲靖盯著她的眼睛,很久沒說話。
安靜的山洞裡,除了洞外逐漸轉小的風雨聲,只有柴火燃燒的噼啪聲。
直到池縈之被對面晦暗不明的眼神看得有點發慌,不安地問了句,「怎麼了?」司雲靖才調轉了視線,重新望向火堆,平靜地說,「你臉上沾了灰。坐過來,替你擦擦。」
他拍了拍身邊的地面,示意坐近些。
池縈之疑惑地抬手擦著自己的臉,挨坐到了他身邊。
坐的近得很,司雲靖直接捏住下巴,把一張眉眼精緻的臉孔抬起來,用袖口隨意地在她臉上擦了幾下,擦去少許的灰塵,又抬手揉了揉她的頭。
池縈之:???
她捂著自己被厚重金繡滾邊摩擦得發紅的臉頰。
雖然覺得莫名其妙,但對方語氣動作突然顯出的親近的意味,她察覺出來了。
明明只是個簡單的揉了揉頭髮的動作,不知怎麼的,難受的心情突然好轉了許多。
她沒忍住,抿著嘴笑了笑,漂亮的眼睛彎成兩道月牙。
對面微微一閃神,停下了擼貓似的擼頭的動作,手移走了。「好了。」
「這就好了?」池縈之低聲咕噥著,「好歹拿個乾淨帕子擦一擦。袖子不見得比我的臉乾淨呢……」自己去行囊里找了塊乾淨帕子過來,一邊擦著臉一邊重新坐下來。
司雲靖斜睨了她一眼,沒說話。
沒心沒肺的小混蛋,才過了幾天就忘了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