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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雲靖壓在她身上,深深地吸了幾口氣,抬手在她腰臀上不輕不重拍了一記,把人鬆開了。
屏風外嘩啦嘩啦的水聲持續了很久。
池縈之躺在自己的行軍床上,被子嚴嚴實實蒙著頭,蒙一會兒,沒忍住,被角掀開,瞄一眼屏風上的影子,又唰得把被子蓋住頭。
今晚的目的達成了。
大膽撲了一次,效果很顯著。
屏風外頭那位的反應很激烈,應該是成了個徹徹底底的大斷袖了。
等這趟回京以後,自己想辦法在皇城裡四處搜尋一下。等找到了那間關鍵的靜室,自己在行動言語上再撩撥個幾次——
不試探,不掉馬,直奔『靜室生命大和諧』的太子線結局,穩了。
安靜昏暗的內室里,池縈之抬起手按著砰砰劇烈跳動的心臟。
都過去那麼久了,心跳怎麼還這麼劇烈呢。
從小到大,她遇的事也不少,但事情過了,情緒也就過去了,今天這種情況少見的很。
說起來,外面怎麼洗了這麼久?有半個時辰了吧?
自己是等他洗完了過來說兩句話再睡覺呢,還是一聲不吭先睡下了呢。
屏風外點著的明亮油燈又搖曳了一會兒,被人吹熄了。司雲靖總算洗好了,穿好了單衣,帶著一身水汽進來。
不知道怎麼著,聽見平穩的腳步聲走近,越過了大屏風,池縈之原本已經逐漸緩和的心跳再次砰砰地劇烈跳了起來。
剛才大著膽子撲了一次,把人刺激大發了,差點被按在浴桶里辦了,今天是絕對不敢再撲第二次了。
她想不出現在的場面該說些什麼,索性抱著被子翻了個身,朝著帳子的方向,眼睛一閉——
裝睡覺唄。
沒想到太子爺洗完了澡,神色間恢復了一片鎮靜,跟剛才浴桶里的事完全沒發生過似的。
他過來幫她把被子往上提了提,被角掖好,平靜地吹熄了油燈,平靜地在他自己的行軍床躺下,在一片徹底的黑暗裡開啟了話題,和她夜談了。
「經常有圍爐夜話,我們這樣的圍床夜話倒是少見。縈之,你膽子這麼大,從小到大在平涼城可有意中人。可曾大膽示愛。」
池縈之在黑暗裡想了半天,如實說,「沒有的事。哪有那個閒心。想起平涼城,我就想起四處追著我狠練的老爹。難得他不在的時候,我就在自家院子裡窩著,哪兒都不去。」
「平涼城裡沒有中意的人?那,西北的人性情奔放,可有人曾經大膽對你示愛。」
「對我示愛……」這次池縈之想了更久,不確定地說,「每年都會收到不少荷包香囊,也不知道是哪家姑娘送的,都放在一個箱子裡堆著呢。這個算不算大膽示愛?」
司雲靖低低地笑了。
「小姑娘們送荷包,算什麼大膽示愛。那就是沒有了。」
黑暗中安靜了一會兒,「如此說來,你這次入京,我是你第一個喜歡的人?」
池縈之含糊說,「算是吧……」
再次成為了無師自通的大忽悠,她的心裡油然升起了一股愧疚之心,趕緊拋出新的話題轉移一下,「我也有些問題想問殿下。」
「夜深人靜,圍床夜話。此地只有你我,不必拘泥身份。我字綏卿,平日裡是不會有人敢如此稱呼的了,今夜你直呼我的字無妨。」
「哦,是。那……綏卿,你呢。你在京城中出生長大,這麼多年,可有喜歡的人?這麼多的大家閨秀,燕瘦環肥的美人比比皆是,就沒有心儀的人選嗎。」
黑暗裡傳來了一聲不屑的嗤笑。
「京城之中,燕瘦環肥確實多得是,哪家世家大族沒有蓄養幾十上百個美人?皮囊背後,全是爾虞我詐,步步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