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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雲靖的聲音頓了頓,又緩緩道,
「你父親訓誡你的話,有他的道理。他是怕人心險惡,你落難之時,若是求錯了人,只怕會被人趁機落井下石,萬劫不復。——不過你現在你身處京城之中,孤的羽翼之下。像你這樣的,護住一兩個,還不成問題。」
他的聲音裡帶了些感慨,伸手又摸了摸池縈之的頭,「——下次再遇到難處,說出來,告訴我。」
池縈之心虛地低著頭,不敢去看對方現在的神色。
她隨便忽悠了幾句,這位居然信了?
居然還摸著她的頭,對她說:
『身處京城之中,孤的羽翼之下』。
『像你這樣的,護住一兩個,還不成問題。』
這兩句話聽起來簡直就是——給了她守護承諾!!
半透明面板呢?劇本提示呢?
她跳過了靜室生命大和諧,直接達成了太子的守護承諾,為什麼沒有接下來的劇情提示了?!
山洞裡的兩個人一個站著,一個坐著,在短暫的時間裡,沒有人出聲。
池縈之感覺頭頂那隻帶著人體熱度的大手揉了揉她的頭髮,擼貓似的擼了幾下,放開了。
半透明面板始終沒有跳出來。
她摸不准下面的劇情走向,也不確定太子線是不是圓滿達成了,只好帶著身為一代大忽悠的愧疚心情,低頭謝恩,
「那、那就多謝殿下了。」
司雲靖滿意地說,「不必謝。話已經說開了,也沒什麼好藏著掖著的了,脫褲子吧。」
池縈之:「……」
崩潰的池縈之再度撲倒回草褥上。
她咬著牙說,「不能脫!」
「這次又為什麼?」司雲靖耐心漸失,沉下了聲音。
池縈之深深地吸了幾口氣,把臉面豁出去,她也要放大招了。
「因為、因為……」她把頭悶在草褥里,咬牙道,
「臣喜歡殿下!喜歡的不得了!臣當著殿下的面脫了褲子,被殿下查看大腿內側,想到這裡,臣、臣現在已經硬了!」
司雲靖的臉色木了。
原本已經快要碰到褲帶的手也頓住了。
他保持著微微俯身的姿勢,手停在半空中。
池縈之不敢抬頭去看他此刻的神色,崩潰地大喊,「臣自知無禮,不敢在太子殿下面前失儀!因此,褲子絕不能脫!」
大喊聲在不算寬敞的山洞裡來回迴蕩,餘音久久未歇。
司雲靖面無表情地站在池縈之面前。
良久之後,他轉過身,一言不發地走回了篝火處,重新背對著池縈之坐了下來,繼續烤火。
一片死寂之中,不知過了多久時間,黃探子的聲音從山洞外遠遠地傳來,
「太子殿下,池世子,雨勢轉小啦!中午應該就能停,咱們接下來是如何安排,是繼續進山還是下山回營,還請殿下明示。」
司雲靖用樹枝撥了撥火堆里埋著的烤紅薯,吩咐下去,「下午若是雨勢轉小,即刻下山回營。」
黃探子大聲應下,又追問,「那池世子那邊呢。」
不等池縈之回答,司雲靖已經接口,漠然道,「孤回營,池世子隨便他。」
黃探子摸不著頭腦,在山洞外等了一會兒,始終沒有池世子回話的聲音,他又不敢再問,猶猶豫豫地走了。
池縈之哪裡敢回話。
剛才破釜沉舟崩潰大喊的那句話,已經把她積攢了整年的膽量用完了。
效果很好。好極了。
身為一國儲君,當然不可能忍受一個『男子』整天地對他意圖不軌。
太子爺的態度顯而易見地冷淡下去,眼看著又要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