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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以後的日子,跟『落絮縈香砌』再也他媽的搭不上關係了。
……
池懷安並不是每個夜晚都會醒來。
但每個醒來的夜晚,池縈之得了消息,都會趕過去。
今夜池懷安醒來得正好,漣漪居里的兩個孩子喁喁說了整個時辰。
池縈之把這幾天所有的煩惱和不安竹筒倒豆子般的說給了她哥哥聽。
池懷安生性聰慧,雖然大部分時間在沉睡,並不影響他醒來後的思慮和判斷。
他也是這世上唯一一個知道小池縈之心底的秘密的人。
「縈縈,記得你說過,你讀到的劇情梗概,寫的都是長大之後的未來局勢?」
池縈之點點頭,「除了最開始的一幕場面,後面的都是十六七歲之後的場景了。」
池懷安思忖著,「唯一幼年時的劇情,是你穿世子朝服,備香案,王府正門大開,賓客聚集,慶賀冊封大禮。如今已經應驗了。」
池縈之委屈地揉了揉眼睛,把頭靠在哥哥的枕頭上。「應驗了。就連香案的擺設方位都和夢裡一模一樣。」
池懷安想的,卻比池縈之想的多得多。
「既然此事可信,你長大後會以世子的身份被召入京,在京城裡頻繁地會見太子殿下,宣王,幾位藩王世子,甚至還有公主,這位魏王卻從未出現……」
池懷安謹慎地推測著,「要麼,他與你未來的前路毫無干係;第二種可能則是,等你成年時……他已經死了。」
池縈之吃驚地倒抽一口冷氣。
池懷安撫慰地摸了摸妹妹的小腦袋,冷靜地繼續分析道,
「無論哪一種可能性,此人對你並無害處。縈縈,你應該趁年幼多接近他,與他交好,借他的路子探聽京城的消息,為你將來入京鋪路。」
小池縈之走出漣漪居的時候,精神都是恍惚的。明明要回自己院子,卻走岔了路,直到阿重提醒了一句,才發覺走入了王府後花園一處偏僻的角落。
她立刻轉身,沿著來路往回走,走了幾步才突然意識到,之前不緊不慢跟在她和阿重身後的,不是世子院子裡的親衛們,而是兩個陌生身形的黑影。
「啊啊啊啊刺客!!」
小池縈之大叫一聲,拉著阿重掉頭就跑,後面有道人影趕緊上前一步,把她的嘴捂住了。
「別叫了,我的小祖宗。我是你沈家表哥沈梅廷啊。」
那少年嗓音聽起來倒有幾分耳熟,小池縈之眨巴著眼睛,借著月光望去,捂著她嘴的果然是沈小侯爺。
沈梅廷一隻手捂著她的嘴,另一隻手裡還提著一壺酒。
她感覺這架勢不像是半夜害命,倒像是結伴夜遊。眼角往後瞄去,後方站著的玄色錦袍高挑少年,正是先前在祠堂里幫她說了話的魏王殿下。
被她眼淚鼻涕糊滿了衣擺的朱色團龍錦袍換了一身玄色常服,差點沒認出來。
她整理了一下衣衫,過去打招呼,「附近園子偏僻的很。你們半夜怎麼到這裡來了。」
沈梅廷看了魏王一眼,少年魏王開口答了話,「夜裡睡不著。找梅廷喝酒,四處走走。」
說到這裡,」池小世子怎麼也這麼晚睡?」他搖了搖手裡的半杯酒,居高臨下地掃了眼小池縈之只到自己胸膛的矮個頭,「晚睡的孩子長不高。」
池縈之:「……」簡直沒辦法愉快地交談了。
但想起哥哥剛才的推測,想起面前這個姿態傲慢、說話扎心的傢伙有可能活不到她成年,她頓時沒那麼氣惱了,反倒有些憐憫。
「天色確實晚了,殿下早些去休息吧。明天想要吃什麼,去哪裡玩,我叫幾個伶俐的小廝帶著殿下四處轉轉。總不能白來一趟平涼城。」她帶著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