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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頓了一下,跳過了中間那句,」池家效忠大周朝廷,效忠皇家,絕無異心。望殿下念著縈之忠心事主,庇佑池家滿門性命。」
說完,她垂下了眼,緊張而期待地等那短短兩個字的守護承諾。
輕柔撫摸著她烏髮的手動作沒有停,但把她抱在懷裡的太子爺久久沒有出聲。
他伸手托起低垂的精緻面孔,把額邊一縷亂發攏到她的耳垂下,順手揉了揉耳垂的那枚嫣紅小痣。
「池家效忠我大周朝廷,你以身託付,都是真的。「
說到這裡,停頓了片刻,聽不出喜怒的嗓音接著說下去,」至於你自己的忠心事主……這倒未必。你捫心自問吧。」
池縈之震驚地抬起頭來。
說好的靜室大和諧後面跟著的守護承諾呢??
劇本提示都出來了,這貨怎麼不跟著台詞走呢!
司雲靖抱她坐回床里歇著,撩開帷帳的時候,窗外的光線映射進來,眼角瞥見了凌亂的被褥間一抹淡紅。
他的視線微微一凝。
池縈之也注意到了,趕緊抓過一個枕頭擋在那落紅上面。
昨夜和阿重商議時,兩人想到了這種情況,早就商議好了託詞。
她小聲解釋,「縈之雖是男子之身,第一次不小心也是會流血的……」
司雲靖:「……」
他深吸口氣,手指在衣袖裡動了動,忍耐住了把小混蛋裹在身上死活不脫的幾層袍子當場扒了的刻薄念頭。
「挺有意思。」
他把池縈之擋過去的枕頭挪開,故意露出那抹淡色落紅,涼涼地說,「孤也是第一次和男子同床共枕,原來和小姑娘沒什麼差別,都有落紅的。」
池縈之:「¥……&」非人哉!
她想起高大年背地裡同她說的那些太子爺的私事,撇了撇嘴,剛才憋了滿肚子的怨氣光明正大地抱怨出來,
「誰讓殿下向來眼高於頂,進獻上來的那些庸脂俗粉一律看不上呢。沒經驗,活爛唄……」
司雲靖差點被她噎死。
「……你還真敢說。」他磨著牙陰沉地道。
他被氣得不輕,霍然起身摔了帷帳就往門邊走。走了兩步,又驀然轉回來。
「你的所謂忠心事主,大有問題。」他站在床邊,「給你多一次機會,讓我信你。」
帳子動了動,從裡面掀開了。低垂的帷帳里露出個腦袋。
「殿下要怎麼才能信我呢。」池縈之有點鬱悶。
都以身託付了,到底是哪裡出了岔子。
百思不得其解之下,她連稱呼都忘了,「我哪裡不忠心了?你直說啊。」
司雲靖深吸口氣,抬手指了指床上又被枕頭擋住的落紅。
池縈之恍然大悟,急忙改口補救說,「剛才是我失言了。你……你的活雖然不能說很好,應該也不算很爛——」
話沒說完,司雲靖直接摔了帷帳出去了。
他臉色陰沉如暴風雨來臨的前夕,開門招呼了高大年過來,沉聲吩咐道,
「中午午膳給池小世子準備一份豬肝豬腦湯。」
池縈之:???
池縈之隔著帳子說,「豬肝還行,豬腦我不吃的。」
司雲靖站在門口氣得肝疼,冷笑道,「豬肝補血,豬腦補形。多吃點吧!」
他今天得償所願,心裡惦記了許久的那人主動委身,按理來說應該是高興回味的,但不知怎麼的,身子舒暢了,心裡不痛快。想起來就肝疼肺疼。
正陽宮裡個個察言觀色,暗地裡互相提醒著,太子爺今天心情從守心齋出來就糟糕透頂,多半是被池世子氣著了,沒事別湊過去惹霉頭……
令狐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