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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沒帶換洗的衣服，穿了件顧斐玉的襯衣，其他什麼都沒有。

望著天花板的水晶吊燈，有些難以言喻的想法在她的心中發芽生長，攥著被子的手越來越緊，直到床邊微微下陷，楚筠綠即將感受到那人的氣息。

楚筠綠向左躺著，看著坐在床邊的顧斐玉，她穿的是一件香檳色的睡裙。

顏色很正很漂亮，真絲睡裙上有珍珠一樣的光澤。

床很大，顧斐玉覺得兩個人躺在一起完全沒有問題。

楚筠綠往她的那邊靠了靠，兩個人的距離變得非常近，近到兩個人的頭髮有幾縷都連接觸碰到了一起。

「不擠麼？」顧斐玉看看旁邊女孩子，連呼吸都快跟她連在一起了。

楚筠綠沒動，只是問著顧斐玉。

「大小姐，你不是有話跟我說麼」楚筠綠兩隻眼睛含著笑看著她。

「嗯……」顧斐玉還沒說話，伸手先去關了燈。

屋裡一下變得黑暗，只有遠處的一盞夜燈亮著，兩個人稍稍適應了些時間。

「明天去海邊順便看日出好麼？」顧斐玉在黑暗中說道，仿佛只是說著一件十分平常的事情。

楚筠綠心裡卻是翻江倒海，被子下攥著的手握得更近，又往顧斐玉的方向近了些，摟上了顧斐玉的手臂。

「怎麼了？」顧斐玉問道，沒什麼人太過親密的這樣對她，她不適應，伸手就要去推楚筠綠。

「大小姐」楚筠綠貓兒似的喚她，胳膊伸過去，攬住了她的腰。

「楚筠綠，你別這樣」顧斐玉伸手把她的手拉到一邊，然後制止了她的行為。顧斐玉倒是不知道，她……是這麼主動的人。

楚筠綠有那麼片刻一句話也沒有說，只是在黑夜裡沉默，眼睛裡感覺有些濕潤。

然後她緊緊抱著顧斐玉的胳膊，頭壓在顧斐玉的頸窩處，這次顧斐玉沒有推開她。

「大小姐，你喜歡我麼」楚筠綠終於問了出來，眼淚不知道怎麼落了下來，滴到了顧斐玉的臉上。

顧斐玉感覺臉上掉的淚，趕緊用一隻手拍拍她「你哭了麼？」她一時有些慌亂。

怎麼了呢？怎麼就哭了呢。

楚筠綠沒有壓抑淚水，閉上眼睛，一個吻就落到了顧斐玉的臉上。

淚水混合著親吻，似乎是什麼神聖又隱秘的無間溫柔。

她的嘴唇很軟，落在顧斐玉的臉上，是帶著香氣的依戀，氣氛變得悱惻纏綿，不可琢磨。

室內的溫度仿佛升高了，還是兩個人的呼吸變得更加熱烈，顧斐玉起身壓過去，摟住楚筠綠的腰。

黑夜中的直覺更加的敏銳，楚筠綠感覺被顧斐玉觸碰的地方似乎是玫瑰綻放的巨熱，是燙的。

「大小姐」楚筠綠嚶嚀了聲。

顧斐玉的臉一點點觸碰了她的鼻尖，然後是緋紅的臉頰。

「楚筠綠，你會拒絕我麼」顧斐玉停在了她的臉頰處，兩個人的臉頰相貼極進，顧斐玉說話間的呼吸盡數打在楚筠綠的耳邊。

楚筠綠感覺到自己身體的僵硬，她不敢動。

「不說話就是默認了」顧斐玉等了兩秒，沒能等到她的回答，蔥白的手指輕輕的點了點她的唇。

柔軟紅潤的唇仿佛是有了無盡的魔力等她探索，香氣四散，一時迷亂。

原來她真的是那麼的軟。

楚筠綠手搭在她的肩膀，從上到下，輕輕撫她的背，像哄著嬌弱的嬰兒，眼裡的愛意卻從輕柔到濃烈。

「大小姐，我們……」楚筠綠半眯著眼睛，趁著片刻的間隙說道。

顧斐玉只是含了含她的耳垂，然後輕輕的留戀在柔軟的嘴唇，最後輕吻了她的額頭。

「等以後，好嗎？」顧斐玉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