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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泛上一陣吃味,只得催他:「我好了,走吧。」
想來還不知道江燃澤現在安頓在哪兒,常星抿了抿乾涸的唇問:「你現在也住在酒店麼?」
江燃澤除了講課,平日裡甚少帶眼鏡,她一扭頭就能對視上男人深不見底的眼眸:「我來調研,學校提供的住所。」
常星想,那住的應該比破敗的酒店要好。
走到酒店樓下,常星才慌不擇路地開始解圍在腰間的襯衫,她怕染髒,還仔細地檢查了好幾遍。
帶著溫度的襯衫被系的發皺,常星一想到第一次見江燃澤他用濕紙巾擦拭手的場景,就愈發肯定他肯定是有很嚴重的潔癖的,也不怯地說:「我還是把襯衣帶回去洗一洗,你什麼時候有時間,我隨時來還。」
說江燃澤有潔癖的確被她猜中事實,可這件襯衫一般都是直接送去乾洗店的,常星執意過意不去,他也疏於解釋,點點頭算是同意。
小跑到電梯前,常星忍不住回頭,看到江燃澤帶好頭盔,顯然是要走了,她心跳快的厲害,又原路返回,喘著氣道:「謝謝你啊江燃澤,我今天玩的很開心。」
女孩兒的開心總習慣昭然若揭擺在臉上,不用說他也感知的到,半晌,常星耳朵里迴蕩著的全是他輕飄飄的那一句「我也是」。
他和她待在一起,也是真的很開心嗎?
越來越瘋狂的念頭占據中樞神經,常星摁下電梯按鍵,背靠於冰冷的鐵皮,而電梯鏡子裡那個眼眸含水,含羞風情的少女,真的是自己嗎?
房間裡還很空,薛聽菲和她的兩個大行李箱並排放在門後,足以說明薛聽菲去的很急,行李箱裡的衣服還沒來得及整理。
襯衫搭在她臂彎,常星拉開其中一個衣櫃門,小心翼翼熨平放好,又鬼使神差地落了鎖。
薛聽菲回來的時候,霧氣瀰漫的雲層正托著月亮不往下掉,常星渾渾噩噩了半晚上,收拾著睡衣準備去洗漱。
「魔鬼,簡直是魔鬼」薛聽菲機關槍似的開啟吐槽模式,帶隊老師於壓榨人的萬惡資本家無甚區別。
長吐出一口氣。
是薛聽菲吐槽累了,用常星泡的茶水來補充體力。
注意力一轉移,薛聽菲發現常星晚上穿的這套連衣裙和中午出去的不是一套,賊兮兮地露出笑容問道:「哦對,你今天約會怎麼樣,順利嗎?」
「那不是約會。」常星就當是辯解了:「是礙於人情一起吃了個飯。」
「嗯?」薛聽菲興致高昂:「姐妹,說到這個我可就不困了!就只是吃了個飯?」
常星靜默了幾秒,像晃動手絹一樣著搖睡衣:「我先去洗澡。」
薛聽菲在門外嚎叫:「常星,虧我們是姐妹的呢,你可太不夠義氣了」
霧氣蒸騰,浴室里的燈半明半昧,常星回憶著今天的相處,嘴角漾甜起蜜的笑意,要是被薛聽菲撞見了,肯定要說她有什麼「奸|情」。
常星用吹風機吹乾頭髮,挑了床的左側躺下,浴室里的水嘩啦啦淌著,沒了薛聽菲的聒噪,她反而睜著眼睛,試了半天沒睡著。
床頭櫃放著幾本書,常星見薛聽菲從浴室出來,從被窩裡鑽出腦袋問:「聽菲,你的書我可以看看嗎?」
「想看什麼隨便挑,都是我選來打發時間的。」薛聽菲為人爽快,仗義執言,目前常星和她共度的時光還算舒服。
燈滅了。
就著黑暗,薛聽菲悉悉索索鋪著被子,床頭溫暖的橘燈印在書頁上,常星也沒管看不看的進去,這種外譯來的書,總顯得詞句間囉嗦繁複,用來催眠效果應該不錯的。
她甚少猶豫,在十八歲的人生路口,這個躁動難安的夏日夜晚,常星突感心裡那顆筆直前行的珠子晃的她心顫,什麼都抓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