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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好像沒有了。
常星憐愛地揉了揉睡得真香的小傢伙,
江燃澤頭一次對她坦誠他的家庭狀況:「我姐夫早些年在一場滅火中犧牲了,我姐姐現在還沒醒過來。」
「還沒醒過來的意思是」常星眼睫紛飛,為這樣的家庭狀況而揪心。
「嗯,還是植物人,在醫院躺了兩年。」江燃澤儘量平鋪直敘這一段,已經無可奈何地接受了這個現實。
兩年前
似乎也是江燃澤來接的小傢伙呢。
常星眼神一暗,話音低沉:「這樣啊。」
「他現在在上全托的學校,老師和同學也能稍微照顧一下他。」江燃澤把車開到了a美校門口:「需要送你進去麼?」
小傢伙已經徹底靠在了她的肩膀上,常星推不開,求助地給了江燃澤一個眼神。
江燃澤拉開后座車門,撓了撓了小傢伙的痒痒,果然他就顛倒著睡到另一邊去了,常星舒了口氣:「好好照顧他。」
這樣的重擔全部落在了江燃澤一個人身上,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抗過來的。
江燃澤手撐在車頂,怕她出來粗心磕到頭頂,用只有兩個人的語氣說:「早上跑那麼快?嗯?」
「我要回宿舍了。」常星裝作沒聽見,來來往往的行人那麼多,她想江燃澤也不敢真在這兒打斷她的腿。
男人驀地捏上她的手腕,真當她沒長記性:「上次說好的不躲?還是說我們星星是魚的記性?」
「江燃澤——」常星掙脫開他的手掌,鼻子一酸,將眼淚鎖在眼眶裡:「我不喜歡你了,你沒資格這麼管我。」
當初,說不喜歡自己的人是他。
現在來招惹自己的人還是他?
常星很怕所有的情感是空中樓閣,上一秒給過她天堂的男人,下一秒就能全身而退,留她一個人在即將塌陷的樓房裡。
江燃澤心一沉,黑髮遮住了他陰蟄的眸子,在常星看不見的地方他勾起唇自嘲地笑了笑,克制住聲音里的瘋狂,他靜靜地說:「好,你走吧。」
江燃澤長腿一邁,開著卡宴揚長而去。
常星的眼淚終於忍不住悉數往下掉,她到底在說什麼啊?
是真的不喜歡了嗎?還是她本就拿不起、放不下?
這場冷戰來的太突如其來,每對戀人都有可能因一時的氣話導致雙方內心的煎熬,更何況她和江燃澤還沒到那種程度。
喻清看她失魂落魄回來了,奇怪道:「怎麼了?誰欺負你了?我第一個打爆他狗頭。」
「沒什麼。」常星已經擦乾了眼淚,只是吸了吸鼻子,把手上的禮物盒遞到她前面:「別人送的費列羅,你和妙妙她們分了吧。」
晚上整個寢室的氛圍因常星的不言語頭一次陷入了最低潮,許妙妙咳了一聲:「星星,吃完飯了嗎?要不要我去東門外邊給你帶點夜宵?」
「謝謝你啊妙妙。」常星擦掉所有的圖紙,彈去橡皮屑:「不過我不餓,就不麻煩你啦。」
「那好吧。」
剩下的宿舍三個人面面相覷。
江燃澤給小傢伙蓋上了毯子,頭一次拿出屜子裡的一包煙,別人送的,他都沒開封過。
上一次抽菸,還是他和一群不良少年廝混在一起。江希嘉發現了之後,追在他後面把煙屁股拿了下來,表情他現在還記得,像是恨不得擰掉他的耳朵,改邪歸正之後,他再沒碰過這東西。
但當人壓抑的情感太久無處宣洩時,江燃澤腦子的第一反應用這些來麻痹自己的神經。
他站在陽台上,在這裡能俯瞰到全江城最好的風景,煙霧一絲一絲飄上升空,化作不盡的空氣。
掐滅菸頭後,他又嫌惡地跑去洗手間用洗